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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之罪

  几年来多起杀人案的被告,竟然都是被嫁祸的!禁毒中心女警方娟的意外发现,把自己和派出所副所长郑航卷入了一个巨大阴谋漩涡中。所有受害人和被嫁祸者都是瘾君子,是最易被社会忽视和蔑视的群体,为他们翻案无异于自寻麻烦。两人孤立无援,但这是一个事关法律尊严、事关警察荣誉的承诺,他们顶着压力寻找破案线索,而真凶也在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并故意留下各种线索,跟他们玩着老鼠戏猫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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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事关警察的荣誉和法律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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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点推荐】
1、这是一部跟毒品有关的悬疑刑侦小说,但又不是一部普通的缉毒破案小说。本书从几起吸毒者被杀的案件中,揭示了一个真实而残酷的底层阴暗世界,并对生活在这个世界中的人的内心想法、生活状态以及他们应该享有的法定权利进行了剖析思考。故事情节也没有走神探与毒枭的俗套老路,而是讲述两个原本不是正牌缉毒警或刑警的菜鸟警察,因为内心的正义感、以及维护法律尊严的使命感,而去拯救被害者的生命、维护他们应有的法定权益,即便他们是人所不屑的瘾君子。因此本小说也有着像《我不是药神》这样的现实意义。
作者是知名的公安作家、金盾文学奖获得者,曾经干过刑侦,现为公安局处级干部,保证了该作品的逻辑性、技术性、可读性。他手头上掌握的大量真实案卷,信手拈来即成为了小说的素材。该小说曾节选发表于公安部直管刊物《啄木鸟》,引起巨大反响。

作者简介

  舒中民,曾用笔名靖航,男,70后,湖南人,中文系本科毕业,又获法学硕士学位,现职公安局三级高级警长。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知名公安作家,金盾文学奖获得者。曾在《萌芽》《啄木鸟》等知名刊物发表文学作品。长篇小说《我要当市长》获凤凰网首届原创文学大奖赛长篇小说奖。在著名文学刊物《啄木鸟》发表长篇小说《非常之罪》(原名《非常承诺》)《非常突围》《非常救赎》《非常市长》等,已出版畅销书《网探》《非常之罪》《城市的背影》《亡命惊魂》等。长篇小说《蛊惑》(原名《天堂钥匙》)获第三届海峡两岸新媒体原创文学大奖赛铜奖。

目录

封面
版权页
/第一章/ 暗夜之花
/第二章/ 复制的春夏
/第三章/ 跟着北极星走
/第四章/ 痛在深处
/第五章/ 给你一份惊喜
/第六章/ 证据之外
/第七章/ 人莫予毒
/第八章/ 天际流星
/尾声/ 北辰在北

精彩书摘

  /第一章/
暗夜之花
1
“咕咚”一声,郑航知道搞砸了。
“你个白痴!”他一边咒骂自己,一边暴踢警车的轮胎。现在该怎么办呢?他回头望着商场,门首装着一部磁卡电话。一个保安抖抖索索地站在电话机后面,面露讥笑。郑航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大步跨上台阶,一把推开商场大门。
保安退后几步,郑航没有理他,拿起电话拨打了“110”,接通指挥中心。他告诉女接警员他已到达报警商场,然后向她描述了最新了解到的商场抢劫嫌疑人的情况,以便她能及时向指挥首长及增援人员传达。
“别挂,”接警员说,“关局长要跟你说话。”
“来不及了,我得去保护现场。”郑航焦急地叫道,在想出办法打开车门拿出相应装备前,他不愿跟领导通话。警笛仍在尖啸,他怕关局长会在话筒里听到,然后问他为什么扰民。“增援民警还没有到,门口聚集了很多人……我怕不利于下一步侦查。”
“你做好分内事就对了,增援人员很快赶到。”接警员说,“等等,关局长来了。”
他听到关西接过话筒时气喘吁吁的声音。关西长年烟不离手,又兼中年发福,肺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干得不错,小郑。”关西温和地说,“证明你能力的时候到了。今晚两家商场被抢,我怀疑是一伙人所为,他们手里的枪恐怕不是玩具,你得小心点儿。我要你保护好犯罪现场,侦查出更多的抢劫细节,为侦破案件赢得先机。”
“谨遵局长指示。”郑航说,“我知道的情况已跟接警员说过,让她向您汇报,其他事情我还没顾得上询问。”
“好的。嫌疑人在店里碰过的东西一定要保护好,以免证据丢失。”
郑航把话筒压在肩头,大声询问保安:“抢劫分子在店里时有没有碰过其他东西?”
“有。”保安员大声回答,表情就像刚才一样面露嘲笑。“他碰过磁卡电话。抢劫前,他打了一个电话,可能是打给同伙的。因为他打过电话不久,便冲进两个持枪的人来。”
他瞪大了眼睛。“这个电话?”郑航说着指了指手里的话筒。
保安员耸了耸肩。“这里没有第二部电话。”
天哪,他想。这简直是场噩梦。他怎么去跟领导汇报?难道告诉他自己擦掉了抢劫案中最有价值的证据——嫌疑人留在作案现场的指纹?窗外,闪烁的警灯炫得他有些眼花,嘶鸣的警笛让他头都要裂了。
郑航是个处处追求完美的人,为这次任务不仅计划详尽、准备充分,更是提前操练了很多遍。不过,他原来在警令部搞文秘,担任城矶派出所副所长后,一直负责社区警务,对侦查工作完全外行。正因如此,他操练得很苦,有次推门时被带着弹力的门碰到脸上,上嘴唇到现在还肿着,下颌还粘着创可贴。
伤不大,但焦虑的心情却渗入他的骨髓。
门外传来“吱嘎”停车声,第一批支援人员到了。郑航像盼到了救星似的。
“我一会儿再向您汇报。”他对关西说,“第一批支援人员到了,我得配合他们做好工作,一有情况我会第一时间汇报。”他没等局长回答就挂上了电话。
来人是派出所的刑事民警阳阳。看到郑航推开门,远远便打招呼,脸上带着一种轻松自如的表情。“有什么发现吗,郑所长?”
“没有。”他边说边拉住阳阳的臂膀。“先帮我个忙,阳阳。我把钥匙锁在车里了,还有我的装备,不穿戴装备执勤是要扣分的。还有,我用商场电话向指挥中心做了汇报,保安员却告诉我说嫌疑人用过这个电话。我该怎么办呢?痕检技术员会发现我的指纹盖在嫌疑人的指纹上面,这可怎么办呢?”
阳阳吸了一口气。“别着急,有我呢!”他一把将电话抢在手里,让整个手掌覆盖住郑航捏过的地方。
郑航扑向他,想把电话从他手里夺过来。“不!”他大叫道,“你在干什么?痕检员会查出你的指纹的。”
他用一只手把郑航挡在一边,然后将话筒挂在话机上。
“不要再动。”他朝他笑了笑,“痕检员也许还能发现嫌疑人的几个指纹。你要再动,那就真的完全毁了这桩重案的证据。”
“那你……”
“你现在没事了,郑所长。”他像尉迟恭似的虎了一下脸,“我会保护你顺利过关的,至于其他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郑航转了一个圈子。“如果局长发现我们这样做事,他一定会将我们发配到最远的乡村去。”
“没有人知道你干了什么。”他把手搭在郑航肩上,“忘记它。电话是我打的,上面只有我的指纹,如果仍然验出你的指纹,那是你制止我打电话时留下的。这一切没什么大不了的,在外办案,谁都不可能那么小心谨慎。”
就在郑航怔营时,阳阳转身走到警车前,使劲儿往车内瞧。不仅警灯和警笛没有关掉,而且引擎还在转动,车钥匙挂在点火开关上。他看到郑航的手机、对讲机和警用装备都放在副驾驶位置上。粗心的人哪!
他回到自己车旁,打开后车门,把公事包打开,取出一只小型皮袋,里面装着一套用以撬扭锤砸的工具,不到五分钟时间,郑航的车门就被打开了。他探身进去,将自锁开关关上,总算关上了警笛和警灯。
郑航脸上重新有了血色。他紧紧地握着阳阳的手,说道:“你一定以为我白痴,但我确实是太焦急。这一段时间真是急蒙了,什么事都做不好。”
“我们都会时不时地出点儿毛病,没必要为此自责。”阳阳谦虚地说,“我刚办案时,不知出过多少洋相呢!”
听了这话,郑航抿了抿嘴唇,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眼睛看着马路。又有两辆警车驶了过来。刚挂上腰间的对讲机突然响了,他取出提到嘴边,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如释重负的心情。
接警员的声音很尖,却很清晰。“我是指挥中心,南正街发现目标,请郑航带阳阳立即赶过去参与围捕。”
“收到。”郑航回答着,抬脚往警车走去。
“我们开一辆车去。”阳阳拿过郑航的车钥匙说,紧接着将车子发动。震耳欲聋的警报声立刻划破宁静的街道。清凉的夜风从窗户钻进来,直接吹到他们脸上,但他们这时全神贯注,没有理会。郑航整了整腰带上的装备,拿出手枪试了试。
前方也传来警报声。
“警察,停车!”警车喇叭里传来喝令声。听起来像刑警大队长齐胜的声音。看来齐胜已与目标狭路相逢。阳阳从乾元巷插进南正街。目标驾驶着一辆改装过的路虎车,全副防弹玻璃。以前的训练是用多辆警车将目标逼停,然后通过喊话,让目标主动走出车辆。不过,那只是警察的一厢情愿。
“停车!”对面警车再次发出命令。显然,目标并不想乖乖投降。郑航和阳阳并没有听到尖厉的刹车声,反而冲过来一阵发动机的咆哮。阳阳踩油门的脚有些迟疑了。
警车只是大众捷达,路虎完全可以直接将它撞翻,甚至碾过去。
“各路人员注意,不要硬碰硬。”关西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嫌犯已无处可逃。”
阳阳一脚踏上油门,方向一打,蓝白相间的警车一个掉头,扑进空旷的大街。这时,一团模糊的影子叫啸着出现在他们的左边,阳阳踩住刹车,车尾一摆,成五十度角指向路口。与此同时,又一辆车出现在他们右侧,挡住了另半边车道。
就在电光石火间,路虎压了过来。郑航松开安全带,一把推开车门,举起手枪,瞄准路虎车硕大的前轮。
他的手指紧紧地扣住扳机。
“吱——”嫌疑犯终于刹车,轮胎与地面强烈摩擦,发出短促而尖锐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灼热焦臭的橡胶味。路虎离他们的捷达只有不到二十米的距离。
“警察,举起双手,打开车门,走出来!”
右侧的警车喇叭里传出齐胜威严的警告声。前后左右一下簇拥了五六辆警车,车窗车门上全都架着黑洞洞的枪口,一齐瞄准了路虎车。
路虎一动不动。车门没有打开,黑色的窗户也没有落下。除了恐怖因子弥漫,一切都像凝滞了一般。郑航躲在车门后面,身子斜出座位,两脚缩在踏板上,因为脚一旦落地,就很有可能成为袭击目标。
虽然天气凉爽,热汗仍悄悄地从郑航的额际、眉毛滑落,然后顺着脸颊流下去,在眼角留下涩涩的刺激。
“路虎车司机,用你的左手把四扇窗户玻璃全部放下!”齐胜再次命令道,“举起双手,交出武器,争取从宽。”
一阵难堪的沉默过后,路虎驾驶座上的窗户玻璃终于缓缓地落下。从郑航的角度望过去,路灯光在司机头部映成一个光圈,他勉强可以看到司机黝黑的头发。司机似乎已经听话地把手举了起来。他稍微松了松握枪的手。
“司机,用你的左手取下车钥匙。”
齐胜一直对司机喊话,是因为司机掌握着逃窜的主动权。接下来,司机会被命令将车钥匙扔到打开的车窗外,然后命令他缓缓地走出车外,双手必须一直举在空中。他必须原地转一个三百六十度的身,给警方看他身上有没有携带武器。如果是冬天,齐胜会要求他把衣服敞开,让藏在衣服下的东西一览无余。最后,命令他双手抱头,走过来,转身,跪在地上。这都是刑侦教科书上的标准程序。
走过这些程序,刑警们便会一拥而上,将嫌犯收监。
不过,这位司机并不懂得刑侦程序。车窗放下后,双手虽然一直举着,却不知在做什么,并没有取下车钥匙。
“郑航?”齐胜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来。
“我能看到司机。”郑航答道。他正透过手枪的准星观察着嫌犯。“不过,因为光线太暗,挡风玻璃颜色太深,看不清副驾驶位上是否有人。”
“欧阳伟?”
欧阳伟是刑警大队副大队长,可能在右后侧的警车里,与郑航呈对角线。“看起来……后座应该有人。不过,隔着窗户,太暗,拿不准。”
“司机,用左手,把车钥匙取下来。”齐胜在喇叭里再次命令道。他的声音更大,充满了威慑的意味。对方却很有耐心,双手举着,麻木了似的。
汽车缓缓地动了一下?是幻觉?是车震?还是……
“司机,我们是警察,把钥匙取下!”
“他妈的!”阳阳在身边抱怨着,脸上的汗像雨水一样往下面淌。他把身子往车窗外探出一半,手里的冲锋枪搁在放下玻璃的车窗上。他的胳膊止不住地抖动着,也许腿也在颤抖,只是郑航看不见而已。
“司机!”
司机的左手往下摆动了一下。阳阳松了一口气。
但灾难往往发生于瞬息间。
“枪!车上有枪……”
“砰!砰!砰!……”自动步枪,或者冲锋枪,一梭子火花呈半圆形撒向郑航和齐胜的警车。郑航赶忙低下身,钻出车外,用车门做掩护。他的动作很快,迅速开枪。
枪击声更加密集。
“阳阳,开枪!”郑航一边向同伴转过身去,一边更换弹匣。但视线里没有阳阳。
“阳阳?”
他俯身探回副驾驶位,阳阳躺倒在警车侧面的柏油马路上,一摊红色液体从他的背部洇散开来。
“阳阳中弹了!”郑航喊道。“砰!”又一声枪响,擦着郑航的小腿,划破了警裤。
“掩护的冲锋枪!”齐胜在对讲机里喊。
郑航赶忙开枪。他发现阳阳的冲锋枪挂在车窗上,放下手枪爬过去取。背带卡进了车门的拉手里。“砰!”驾驶室的车门被枪击。他条件反射地叫了起来,缩身一躲。
又是一声枪响。副驾驶位车门溅起火花,几乎烫着他的脚。
郑航迅速移动,猛力一挣,冲锋枪到了手里。这时,他看到路虎车的车门都开了,成了嫌犯的掩体,密集的火力向四面八方飞射,车身却在往前面推移。
他全身血液激涌,身体抖得厉害。控制!控制!警方必须重新控制局势,不然前功尽弃。冷静,冷静,必须保持平衡呼吸,有目的地实施打击。他清醒地意识到了面临的状况,冲锋枪在他手里活了,一阵怒火般的子弹从底盘钻过去,将路虎的后胎打得稀巴烂,汽车终于被迫停下,就在郑航眼前三米的地方。抬起头,迎面看到路虎的驾驶员正从车里跑出来,他翻身追了上去。
没有声音,没有疼痛,只有一股推力,一股灼热从背后传来。郑航踉跄了两步,没来得及回头探究是怎么回事,便倒了下去。
半个小时后,公安局指挥中心会议室。
关西坐在主席台,笑眯眯地看着三十名疲惫不堪的下属。他们分成两组,一组干净整洁,坐在右边;一组灰头土脸,没有一个身上不是沾着彩排用的红墨水,坐在左边。整日虎着脸的局长破天荒地笑了,可不是好兆头。
“这是演戏,演习,还是考核?谁来给我说说。”
左边的十五人都低着头,没人敢吭声。
“是我没组织好,局长。”右边的齐胜站起来说,“我请求处分。”
“你的处分少不了。”关西突然变脸道,“但不要急着争功,先让他们说说。”他指了指左边的一群民警。“第一个错误?”
“在于我。”郑航主动站起来。“我处警没经验。”
“哈,郑所长,够胆量!”
“郑副所长。”郑航不好意思地纠正道。
“可你眼睛盯着所长的位置。”关西嘲弄地说,“看来你太急切地想弄到这个位置了,连警车钥匙都来不及拔,就往前冲……”
郑航低下了头。“我搞砸了。”
“哼!”关西鼻孔里喷出一股气,轻蔑地从郑航脸上移开视线。“我们重点来谈谈堵截。”
“掩护的冲锋枪开始一直没响。”齐胜说。
阳阳委屈地看着齐胜。“背带卡进了门的拉手里,我想从外面把它取掉,结果……”
“结果嫌犯的枪响了,打中了你。第二个问题呢?”
“郑航没有及时抢救搭档。”
听到这话,关西眼睛亮了。减少牺牲,安全第一已写进警务条例。他大学毕业便当了警察,入警三十年,数十次出生入死。“不错,郑航和阳阳。我们来好好谈谈,你们一起处警,一辆车参与追捕堵截。齐胜喊冲锋枪掩护时,你没听到吗?”
“我听到了!”郑航顶嘴道,“我最先看到嫌犯车里伸出了枪,第一个开始还击。可是,当我回过神来叫阳阳时,他已经倒下了。”
“好一个‘等我回过神来’。如果是实战,你的搭档已经听不到这么经典的话了。我知道你们很在意堵截和抓捕的成功,可你们在关注嫌犯时,也要关注一下身边的搭档。现场的一切都应该是你们关注的对象。你的搭档犯了错误,如果你不能帮着他弥补,那就是你的错。因为搭档犯错,挨了枪子儿,你失去了搭档,就失去了掩护和依托,你也得挨枪子儿。这错误愈演愈烈。因为你们两人挨了枪子儿,可能让整场堵截失利。”
郑航想解释,被关西手势制止了。
“还有,你怎么能让自己的搭档躺在地上,躺在敌人的枪口下面呢?”
“齐队长在喊冲锋枪掩护。”
“你就拿着同事的枪去扫射轮胎,却让同事暴露在外?他当时死了吗?即使死了,你就那样让敌人凌侮他的身体,你就不能把他拖回车里吗?”
郑航呆呆地看着主席台,放弃了辩解。阳阳在处警时帮了他,他不能一味地要求阳阳在所有事情上都帮着他,让他顺利过关。
“第三个问题?”关西冷峻地问。
看看一直没人搭腔,坐在关西旁边的副局长贾诚说:“没有第一时间控制住嫌犯的车辆。”
“对。你们逼停了嫌犯的车,却没能把它控制住。”他盯住齐胜,继续说道,“你不会说我没教过你吧?”
齐胜羞愧地转过头,局促不安地在凳子上扭来扭去。关西还是分管刑侦的副局长时,齐胜便跟着他。
今天的考核就是根据当年关西指挥的一场堵截战制订的。那场堵截战比今天疯狂得多。嫌犯驾驶的虽然只是一辆北京吉普,但他们人人都身负命案,落网是死,鱼死网破也不过是死,那是一场真正的玩命战。
吉普车被围堵得无处可逃,便在大街上横冲直撞,警车越聚越多,它撞翻几辆警车仍想往外面冲。是关西率先走下警车,凭借车身的掩护,一梭子打穿吉普车左侧的两个轮胎,造成了它的侧翻,才生擒了嫌犯。
那场堵截战称得上真正的经典,且意义深远。
“应该首先打爆汽车轮胎。”齐胜低声回答。
“没错,幸好郑航最后想到了这一点。不过,他为之付出了生命。”
关西又一次盯着郑航的眼睛。郑航也看着他的眼睛,明白他的意思,赶紧低下了头。
“他犯下了第四个错误。”贾诚接着说。
“那时怎么就痴了呢?”右侧的一个民警说。
“应该想到那个驾驶员逃不掉的,现场又不止你一个人。”
“现场也不止驾驶员一个嫌犯呀,就那样把自己完全暴露在敌人的枪口之下。”
右侧掀起一阵笑声。嘀嘀咕咕的评论越来越响。郑航不想知道是哪些人在评论他,他不想记仇,也不想让人感觉到被记仇,懵懂有时是最好的武器。
“当时,我是有些忘乎所以,不知所措。”
“所以命也不要了。”关西白着眼说。
郑航耸了耸肩,算是回答。
贾诚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你应该先找好掩体,再观察路虎车里的状况,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控制住局势,再展开追捕。”
“我怕他跑掉。”
“连命都丢了,你还抓得住他吗?”贾诚没好气地说。
关西咳了一声,板起腰,黑红的脸膛重又虎了起来。
“好了,今晚的考核和点评就到这里。参与考核的同志每人回去写一篇材料,总结一下今天考核活动的经验和教训,并提出今后应该怎么办。这次考核成绩分两部分,一是今晚的现场表现,二是总结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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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非常之罪
作者:舒中民
出版社:天津人民出版社
ISBN:9787201167909
豆瓣评分: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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