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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音乐的巨匠时代

在《古典音乐的巨匠时代》中,田艺苗以她“穿T-shirt听古典音乐”的态度,从经典的、大家熟悉的音乐和音乐家写起——从巴赫(J。S。Bach)到勃拉姆斯(Brahms),从1685到1897年——以12位巨匠的故事为入口,系统讲述了古典音乐辉煌的岁月。在这本小书里,古典音乐不再正襟危坐,听古典音乐也可以穿T-shirt。

编辑推荐

  李健、周云蓬、陈晓卿、易中天、姚晨联合推荐
大家的一本古典音乐入门书。
来一点儿古典音乐,不必正襟危坐,
和田艺苗一起,穿T-shirt听古典音乐。

作者简介

  田艺苗,音乐作家,作曲技术理论博士,任教于上海音乐学院。曾出版《温柔的战曲》《时间与静默的歌》《靠谱》等音乐笔记,她的“穿T—Shirt听古典音乐”沙龙在文艺青年中具有广泛影响。

目录

自序:穿T-SHIRT听古典音乐
巴赫的佛音
莫扎特的音乐生活
贝多芬:平凡的乐圣
普契尼的珠宝
你喜欢舒曼,还是勃拉姆斯?
年末的李斯特大戏
在俄罗斯醒来
温柔的战曲
酒馆中的萨蒂
雾中的勃拉姆斯

精彩书摘

  舒曼第一次见到克拉拉的时候,她9岁,他18岁。他是莱比锡大学法律系的学生,她是远近闻名的钢琴神童。在一个艺术沙龙里,他听见她弹琴,起初无甚印象,对这个严格训练出来的机器娃娃甚至有些反感,后来舒曼在朋友家中结识了克拉拉的父亲,弗列德·维克,莱比锡最著名的音乐教师。
那段日子正是舒曼荷尔蒙泛滥的青春期,白天参加学生社团,诗朗诵,玩剑术,搞辩论赛,泡酒吧泡妞,忙着体验人生。夜晚弹琴作曲,被自己汹涌的灵感激动得日夜颠倒。他知道自己迟早会是个大人物,但还不知道会在哪方面出名,让·保尔的文字夺走了他的灵魂,舒伯特的去世又叫他痛哭一整夜,总之他忙到三年没空去上一堂法律课。但三年下来,他的音乐已经玩得很专业了。自从认识了维克,舒曼的人生有了方向,他赶紧登门拜师学艺,为了挤时间练琴后来干脆搬到维克家去住。他写信给母亲说,他再也不想读什么法律系了,他“已经和诗情画意斗争了20年”,现在要“服从他的禀赋”,去做一个音乐家。
在维克家,舒曼和克拉拉有了很多时间相处。舒曼是年轻英俊的才子,身边少不了贵妇小姐点缀,一开始他没对这小姑娘上心。她像个天外来物,一手漂亮的钢琴技惊四座,让他啧啧赞叹,又有些自卑。两个势均力敌的野生动物,偶尔暗暗交手。舒曼觉得克拉拉的眼睛和鼻子都长得太大了,克拉拉拍拍舒曼–“人家瓦格纳先生比您强”。
几次跟随父亲旅行演出归来,克拉拉忽然从女童变成了少女。她像小时候一样喜欢拖着舒曼讲故事、散步。在花荫下,山路旁,她要求他全部的关注。这个小天才总是叫舒曼迷惑,她一边上蹿下跳刁蛮淘气一刻不得闲,一边跟他探讨最深刻的哲学问题,他曾说,“这个孩子仿佛懂得如何讲述一个由空气和痛苦编织的长故事”。
这些情景后来都记载入舒曼的钢琴套曲《童年情景》中。这首曲子作于1838年,他们婚后的第一年。《童年情景》并不是一部儿童乐曲,这是舒曼写给克拉拉的第一首情诗。他怜爱的目光回忆她,像她老去的亲人。12岁的克拉拉,穿着蓬蓬袖的裙子,像一只疲倦的小昆虫。她自小忙着练琴,连基本的读写也不会,时常抱着故事书来找他。
故事开始了。在遥远的东方,马车到不了的地方。那里流传着一个奇怪的传说。
哦,罗伯特,又是老一套,你的故事没劲死了,连你自己都不信。我们来玩捉迷藏吧?好不好?来嘛,快点!
女孩的嗓音在空旷的记忆里回荡。这可怜的女孩一整天都要练琴,得空抓紧时间玩《捉迷藏》。在他的旋律里,她简直就是满院子赶鸭子疯跑的精力旺盛的小男孩,就像她弹琴一样,蛮横起来像个“匈牙利轻骑兵”。有时候她来到他书桌前,眼巴巴请求他扮老鹰。儿时的《奇怪的故事》,现在听着有点儿天真。《梦幻曲》后来在无数钢琴家的苦涩岁月里徘徊。依稀记得倚《在壁炉旁》唱童谣的时光。《过分认真》的孩子容易早熟。但她回头就忘了,照样骑《木马》闹得凶。玩了一整天之后,穿上公主睡裙静静《安眠》。睡梦中,诗人还在她耳边讲大海另一头的故事。
他的精灵,他几乎是崇拜她的。反正他没办法。他记得她满足的样子,不屑的样子,倔强的样子,过分认真的样子,得不到礼物的可怜样。他的曲子又快乐又伤感。
《童年情景》中的13首曲子,结构简短,曲调精湛而甜美,仿佛曾在记忆里定格过千百回而被记录下来。是为留念。他曾这样看着她长大。虽说是小曲,日后却成了舒曼的代表作,创新意义超越了他那些煞费苦心的大型交响曲。年迈的霍洛维茨弹来尤其动人,见他轻抚琴键,琴音温柔醇浓,像一把成熟的嗓音念三两句童谣。纹丝不动感情,只平添了岁月苍茫。你尚年少,而我在遇见你的那一天苍老。
1835年,克拉拉再次旅行演出归来,已是16岁的大姑娘了。她不算漂亮,却有一双藏着千言万语的眼睛。如今她是成功的女艺术家,带回歌德的表彰和维也纳的高度声誉,比舒曼见过的所有女孩都大方洋气,说话举止简直像个外国人。在舒曼生日的时候,克拉拉作了几首钢琴曲题献给他,舒曼借她的曲子写了《克拉拉·维克主题即兴曲》,他给她配上生动的节奏,仿佛逗她玩儿。克拉拉后来回应一首《舒曼主题变奏》OP.20,曲调中的柔情千回百转。自此他俩开始了流传佳话的夫唱妇和,现在看来简直到了肉麻的程度。
再次见到克拉拉,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精神港湾。只是克拉拉的感情多少叫人疑惑,她已是欧洲的钢琴皇后,追求者无数,嫁个贵族豪绅毫无问题,为什么偏偏喜欢这个神经兮兮、恃才傲物、脑子缺根筋的穷音乐家葬送演奏前途?这要多听几遍《童年情景》,才会明白他们之间的深沉的牵绊。这是一曲家园之梦。可怜的克拉拉,她早在发育之前就爱上了舒曼。
……

前言/序言

  穿T-Shirt听古典音乐
田艺苗
现在想起来,在音乐学院读书的那几年,只剩下忙忙碌碌的5月。考学、中期考核、准备毕业作品、准备答辩,最抓狂的功课都被安排在5月。就这样,10年最好的时光和最好的时光中的最好的天气,都留给了琴房和图书馆自习室里右手边靠窗的位子。这件事像失败的初恋一样叫我耿耿于怀。以至于毕业之后,我决定把下半生时间都用来过成青春叛逆期,再不想循规蹈矩。
那时候我学的是作曲技术理论。白天上课、读总谱、读各种论著,晚上七点赶去听音乐会。
有时候,傍晚站在17楼琴房的窗口,听坎切利或阿沃·帕特;有时候,深夜躺在地板上,听坂本龙一。那通常是一天中有点实质性内容的时刻。音乐似乎可以改变些什么。它将你抛出了时空隧道。在那个纯洁时分,天空与海洋尚未成形,混沌之梦的预感多么迷人。一切可能,一切重生。那些艰深的所谓作曲技术理论,高级复调、远关系转调,又能说明什么?它们与音乐本身无关。作为一个搞理论出身的写作者,我总是想把音乐家的想法解释清楚。到后来发现,音乐中最美妙的部分,正是那些不可言传的灵感的火焰。于是我明白了为什么莫扎特从不谈论他的音乐。
毕业之后,我不想再搞理论,只想听音乐。听到喜欢的,就写几句,后来给一些音乐杂志和文艺杂志拿去作唱片推荐。这通常是业余音乐爱好者的工作。我知道,站在一个爱乐者的立场,你心里的音乐才会纯粹鲜活;我也知道,文字无法成为音乐的介质,我只能写下零星感受,送给那些在黄昏和深夜里与我一起聆听的人。后来这些文字被结集出版。去签售,有读者建议,光有文字没有音乐叫我们如何领略音乐的妙处?不如你来一边播音乐一边开讲座吧。我觉得那也不错,独乐乐又众乐乐,于是一边卖书一边开起了讲座。我给讲座起了个文艺的标题,“穿T-Shirt听古典音乐”。
“穿T-Shirt听古典音乐”。其实我想说的是,听古典音乐,穿什么并不要紧。你可以穿T恤、穿牛仔、穿西装、穿睡袍····反正不穿T恤也可以听古典音乐。当你看到这个标题,应该大致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古典音乐不是老古董,不是装饰品,也不是奢侈品,它没有那么高不可攀,也无需附庸风雅。它不是世上最装逼的音乐。艺术本身就是为了质疑一切规则与繁文缛节而生。
“穿T-Shirt听古典音乐”,初听起来挺酷挺新鲜的,像一句口号。口号喊多了叫人怀疑,它好像成了另一种装–“以不装逼的形式装逼”。为此我经常自我检讨。记得有个女性杂志曾发我一问卷,问:“与上一辈相比,70、80后的女性有何不同?”我答:“我们这一代女性普遍受教育程度比较高,知性优雅、举重若轻,但也缺乏感染力和爽辣的生命力。”后来我想,我想出来这么个轻快的艺术活动,或许也算是时代面貌之一种。我等无力,却也清醒,质疑一切狂热的所谓伟大崇高的使命,只求活得轻盈而真实。
穿T-Shirt听古典音乐也是我一直以来的生活方式。记得那些个忙碌的5月,我白天赶功课,晚上赶去听一年一度的“上海之春”音乐节。下课了来不及换衣服,常常一身破烂T恤,在演出铃声响起的那一刻冲进巴洛克式音乐厅,对领座小姐投来的白眼傲娇微笑。中场休息的时候,回头看见我的师兄师弟们正穿着数十年金不换的黑色T恤,围在门口吸烟讨论。大概只有搞音乐的,才敢标榜自己无需附庸风雅,听音乐会不过是工作。
十年前的很多轻狂行为,现在想来时常羞愧。人过了青春期,希望他人尊重自己的时候,才懂得礼仪。所以现在,有时间我都是盛装去听音乐会。视线越过自拍嬉笑的年轻人,凝望形容端庄的老去的人们,一边猜想会有什么样的记忆、故事和坚持深藏在他们的沉默里。
当你在浩瀚文献中彷徨,步入漫长历史,走进一段又一段音乐家们为理想战斗的艰辛人生,此时聆听古老的音乐,确实是轻松不起来。我身穿时尚T恤,讲课时总有点儿放不开,回答台下家长们问起孩子今年应该考几级不肯练琴怎么办的时候,偶尔会走神。我想起父亲求学的年代,想起自己20年的音乐道路,我的理想丢失在哪里?我是不是应该干点儿更有价值的事?但更有价值的事是什么呢?
我想,在这十年中,我是更了解古典音乐了。记得刚来作曲系那会儿,大家都急着想了解当代音乐,想知道活着的贝多芬应该干点儿什么?我们如饥似渴啃外文文献,听遍了能找到的所有打口CD,我甚至还写了一本至今也卖不出去的书,《时间与静默的歌–20世纪西方现代作曲家的孤独吟唱》。在光怪陆离浑水摸鱼的现当代音乐中,我们最后发现,经得起推敲的创新最终都是根源自传统。勋伯格的序列主义是20世纪的一面颠覆传统的旗帜,究其本质,是推翻传统和声原理之后,借力文艺复兴与巴洛克时代的古老技法;以一曲《春之祭》惊世骇俗的斯特拉文斯基,在写作岁月中一步一步回溯过去,回到古典时期、回到巴洛克、回到巴赫、巴赫之前……;我们跟随大师足迹,一点一点补课,补那时为了追新音乐节而翘掉的音乐史课程。从现代回归传统,从传统再次领会当代。学习古典音乐,不正是最有价值的事么?
古典音乐是什么?它不是海顿、莫扎特、贝多芬,也不是维也纳、大牌指挥家、DG黄标唱片、欧洲百年乐团、晚礼服、名流晚宴。我想它是一份高贵而谦卑的技艺,质地精良、精工细作,极讲究,经日积月累与反复融合改进,逐渐沉淀出一系列至臻完美的规范;它是一份秉持贵族精神的情感,低调清雅,清高随意,不懈追求美、自由与真理,剔除一切非音乐的僵化教条,不肯溶于浮华时代;它是原始的语言,情感的艺术,它有真实的人性,不曾被苦难或荒诞的命运磨去棱角与血性。当我过了青春年华,终于了解音乐之于我人生的意义,它变得越来越神圣,也越来越平凡。十年之后,我低头看看自己,仍旧是穿了T恤在听古典音乐,我再次确认了,这就是我想要生活。
写作叫人清醒。做了十年寒窗苦读的书呆子之后,“穿T-Shirt听古典音乐”,这一份轻装上阵,不正是我所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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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古典音乐的巨匠时代
作者:田艺苗
出版社:天津人民出版社
ISBN:9787201084480
豆瓣评分: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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