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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我姓名

2015年1月,斯坦福大学性侵案震惊全美。犯罪嫌疑人布罗克·特纳是一名曾参加过奥运会预选赛的游泳新星。

面对法庭的不公审判,受害者化名为埃米莉发表法庭陈述,这份陈述被认为是继《汤姆叔叔的小屋》以来美国最重要的历史文档之一。在案件影响下,加州罢免庭审法官并改变性侵立法。

她不是埃米莉,她是香奈儿·米勒,一个华裔女孩,中文名字是张小夏。

她不是符号般的受害者,而将在书写中为自己、为所有曾遭受伤痛的女孩重新获得疗愈、尊严和力量。

编辑推荐

适读人群 :文学爱好者,关心美国社会者,法律读者,女性读者
☆ 屡获大奖的现象级畅销书!美国国家书评人协会奖自传类大奖,《华盛顿邮报》《纽约书评》《时代》年度十大好书,《芝加哥论坛报》、《魅力》、Elle年度书籍,《科克斯书评》年度推荐回忆录;☆ 震撼全美的勇气之书!希拉里、崔娃激赏推荐,继《汤姆叔叔的小屋》以来美国最重要的历史文档之一;☆ “斯坦福性侵案”全纪录,受害者实名讲述直抵人心,获取正义的过程如何变成第二次精神施暴;

☆ 与所有受伤的心灵同在!呈现受害者漫长的疗愈过程,将感动与力量带给每一颗有过创伤的心灵;

☆ 非虚构写作典范,优美的文学书写,清晰逻辑推理,透视美国Me Too运动的风起云涌。

作者简介

香奈儿·米勒(Chanel Miller,1992— ),1/2中国血统,中文名张小夏,加州大学圣芭芭拉分校文学学士,目前居住在纽约。2019年,因出版《知晓我姓名》被《时代》杂志评为“未来百大影响力人物”。

陈毓飞,浙江桐乡人,北京外国语大学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专业博士,浙江外国语学院副教授,美国哥伦比亚大学访问学者。热爱文学,热爱翻译。

精彩书评

女孩们,永远不要怀疑你的价值和力量。这是香奈儿的话语和力量带给我们的启示。

——希拉里

这是一个充满力量的故事,我欣赏香奈儿勇敢的态度和美妙的文笔,她写得太好了,同时呈现出痛苦和骄傲。

——喜剧演员、“每日秀”主持人崔娃

这个美丽、饱含力量、重要的故事也是一次重新寻回自我的行动,它值得被广泛阅读,尤其是下一代的青年男性。米勒的文字是我们的目标和地图。她是我们珍视的宝藏。

——《纽约时报》

在《知晓我姓名》中,我们每分钟都与米勒同在,感同身受,在记录庭审的章节里甚至不忍卒读……米勒是一位杰出的作家:平实、精准却感人至深。

——美国国家公共广播电台

米勒展现了一桩强暴案件的受害者获取正义有多么困难,这个过程如何变成第二次施暴。虽然米勒的笔触不时充满愤怒,但她始终致力于宽慰,向其他有同样受害经历的人提供获救的途径。《知晓我姓名》不仅激发我们的勇气,更在结局充满救赎的希望。

——《华盛顿时报》

米勒与庞大的性侵受害者群体分享着同一种语言,她将自己的痛苦放置于这个群体的普遍背景之中。在一个要求受害者保持沉默的世界里,《知晓我姓名》以毫不畏惧的气势展现了作者坚毅、惊人的强大存在。

——《卫报》

《知晓我姓名》既是公开的怆痛,也是自我的疗愈,既是沉默的饮泣,也是大声的呼喊……它不仅仅是一份成功的控告书,也是一只向你伸出、邀请你与她共同战斗的手。

——Elle

在阅读这本书的过程中,我数次落泪,我无法用言语形容它带给我的感动。这本书充满了智慧和力量,它如此诚实地撞击着你的心灵,香奈儿真的太勇敢了!

——Goodreads读者

如果你是一名女性,如果你有女儿,妻子,姐妹,那么请你读一读这本书。知道这本书的时候,同时有好几本一起出版,都是ME TOO 的主题。但是这一本却有些不平常,因为是作者的回忆录。阅读的时候有的时候很难读下去,因为实在是太令人伤心,触及心灵。想象作者所经历的一切是艰难的,但是她的语言平实,具有丰富的想象力,就像跟一个老朋友在说话一样,流淌在心间。她最后的陈述非常有力,引起注目的同时希望对现实有着真正的改变。

——豆瓣读者 Sunny

作者文笔太好,表达极为清晰流畅,好到哭。她走过了极为折磨人的美国司法体系,她绝望,她痛苦,她愤怒,她抑郁,她不安,但她能够勇敢发声,为所有性侵受害者发声。

——豆瓣读者 Y门食客

精彩书摘

警官转身向着我。“你现在是在医院里,而且我们有理由相信你被性侵了。”他说道。我慢慢点头。真是个严肃的人!他一定是搞糊涂了,我在派对上没跟谁说话呀。我需不需要澄清?我难道还不够年龄自己签字出院吗?我想会有人进来说:“警官,她可以走了。”然后我向他们致意,离开。我想吃面包和芝士。

我感到肚子里一阵剧痛,要去小便。我问能不能用一下卫生间,他要求我等等,因为他们必须要留尿样。为什么?我想。我静静地躺在那里,憋着膀胱。终于,我被放行了。当我坐起来时,我注意到灰色连衣裙在腰上堆成了一圈。我穿着一条薄荷绿的裤子。我很纳闷,自己是从哪儿搞来的这裤子,又是谁把拉绳系成蝴蝶结的。我怯怯地走向洗手间,从他们的凝视中解脱了出来。我把门关上了。

我脱下新裤子,半闭着眼,再褪下内裤。我的拇指擦过大腿两侧,触摸着皮肤,什么感觉都没有。奇怪。我又重复了一遍这动作。我把双手平放在臀部,手掌顺着大腿摩挲,仿佛它们会突然恢复知觉,摩擦着,摩擦着,直到开始变热,我的双手停下来。我没往下看,只是呆呆地半蹲在那里。我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半弯着腰,一动不动,没法坐,也没法站,裤子褪落到脚踝。

我总是想知道为什么幸存者会对其他幸存者如此了解。为什么,即使我们所遭受的攻击的细节各有不同,幸存者之间对视一眼即了然于心,无须解释。也许我们所共有的并不在于攻击本身的细节,而是那一刻之后的事:你第一次独处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从你身上溜走了。我去过哪儿了。什么被夺走了。一种被寂静吞噬的恐怖。从一个是非分明的世界中脱离。这一刻并非痛苦,并非歇斯底里,亦非痛哭流涕。而是你的内脏变成了冰冷的石头。是纯粹的困惑伴随着一丝察觉。慢慢成长的奢侈已经逝去。由此开始的是残忍的觉醒。

……

我问阿普丽尔知不知道我是怎么到这儿的。“救护车。”我突然担心起来,我付不起这费用。体检要花多少钱?松针像小爪子一样挠着我的脖子。我拔出一根褐色的尖刺。一个路过的护士温柔地嘱咐我别去碰它,因为他们还需要给我的头部照相。我便把它放回去,像插一个发夹一样。检查室已经准备好了。

我站起来,注意到松果和松针散落在垫子上。这到底是哪儿来的?当我弯腰去捡的时候,头发散落肩头,让更多东西掉到了干净的瓷砖上。我跪在地上,盖着毯子,开始把这些毫无生命的东西整齐地堆成一堆。“这些你们要么?”我把它们捧在手掌里问道,“我能把它们扔了吗?”她们说别担心,就放着吧。我又把它们放在沙发上,为自己弄得一团糟而感到尴尬,一尘不染的地板和家具上都留下了粗心的痕迹。护士用平淡的声调安慰我:“只是些枯枝败叶,枯枝败叶。”

两个护士把我领进一间阴冷的灰色房间,里面有一面大镜子。晨曦微露。她们让我脱衣服。这似乎有点过分了。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要露出皮肤,但在我的大脑答应这一要求之前,我的手已经开始脱衣服了。听她们的。她们打开一个白色的午餐纸袋,我脱下肩带已发旧的米色带衬垫文胸放进去。灰色裙子被放进另一个袋子里,以后我再也没见过它。还有关于检查精液的事。一切都消失了,我一丝不挂地站着,两个乳头回瞪着我,我不知道该把胳膊放在哪里,只想双臂交叉在胸前。她们从不同的角度给我的头拍照,告诉我别动。我习惯拍肖像照时把头发放下来,在一边侧分,但我当时不敢碰那团高低不平的乱发。我想知道是否应该露齿微笑,应该往哪儿看。我想闭上眼睛,仿佛这样就可以把自己隐藏起来。

一个护士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蓝色塑料尺。另一个拿着一个沉重的黑色照相机。“要对这些擦伤进行测量和记录。”她说。我感觉到戴乳胶手套的指尖爬过我的皮肤,尺子的硬边紧贴着我的脖颈、肚子、臀部和大腿。我听到了每一次咔嗒声,照相机的黑色镜头盘旋过每一丝头发,每个鸡皮疙瘩,每条血管,每个毛孔。皮肤一直是我自我意识最深层的来源,因为在孩提时代,我就开始饱受湿疹的折磨。即使后来皮肤愈合了,我也总是想象它会长斑或变色。我僵住,被镜头放大。但当她们弯下腰来绕着我转的时候,她们温柔的声音把我从脑袋里提了出来。她们像《灰姑娘》里的小鸟一样照顾我,嘴里衔着卷尺和布条,轻快飞动,为灰姑娘的礼服量尺寸。

我转过身去看她们在拍什么,瞥见我臀部上有一块红色的交叉影线。恐惧使我闭上眼睛,把头又转向前方。我总是对自己的身体极为苛刻:你的两个乳房离得太远。两个可怜的茶叶袋。你的乳头朝着不同的方向,就像鬣蜥蜴的眼睛。你的膝盖变色了,几乎是紫色的。你的肚子软塌塌的。你的腰太粗,像个长方形。腿是挺长,但要是不够细,又有什么用呢?但当我赤裸裸地站在晨光中时,那个声音消失了。

她们继续上下左右来回移动的时候,我盯着自己看。我抬起头顶,伸长脖子,把肩膀往后拉,让手臂放松。晨光融化在我的领口,我的耳朵曲线,流向我的锁骨,我的臀部,我的小腿。看看你的身体,你胸部的曲线,你肚脐的形状,你漂亮的大长腿。在这间晃动着白大褂和蓝绿色手套的房间里,我是一块温暖的砂岩色的调色板,一个发光的容器。

最后我们终于可以开始清理我的头发了。我们三个人把松针一根一根地抽出来,放进一个白色的袋子。我感到有碎片被发丝卡住了,当一根根头发从头皮上被拔下来时,我感到一阵剧痛。不停地拔,直到袋子里塞满了刺和头发。“这些应该够了。”她说。我们把剩下的东西清理出来,扔在地板上等着它们被清扫,这时候屋里很安静。我轻轻地在肩膀上吹了吹,把泥土吹掉。护士们梳理我打结的后脑勺的时候,我设法清理出了一根鱼骨形状的松针。这感觉永无止境。如果他们让我低下头,要把我的头发剃了,我也会毫不犹豫地低下脖子。

她们给我穿上一件软绵绵的病号服,陪我走进另一个房间,里面摆着一把看上去像牙医用的椅子。我躺下,两腿分开,脚搁在脚镫上。我的上方是一幅帆船的图片,用图钉钉在天花板上,看起来像是从日历上撕下来的。这时候,护士们端来一个托盘。我从未见过这么多金属工具。在我的两个膝盖之间,我看到了她们三个:一座小山脉的样子,一个坐在凳子上,两个站在她身后,全都盯着我。

“你真冷静。”我不知道相对于谁来说我很冷静。我盯着头顶上的小帆船,想着它飘在这个小房间之外的某个地方,一个阳光明媚的地方,离这里很远很远。我想,这艘小帆船有个很大的任务,就是分散我的注意力。两根长长的木质棉签插进了我的肛门里。帆船尽了全力。

几小时过去了。我不喜欢冰冷的金属、硬硬的棉签头、药丸、注射器、大腿张开的状态。但她们的声音令我感到安慰,仿佛我们待在这里是为了叙旧,她们递给我一杯霓虹色的药丸,就像那是株含羞草。她们一直保持眼神交流,解释着每次插入之前的每个动作,“你怎么样?我们这样做还好吗?这是根小小的蓝色涂笔,就在阴唇上涂一层。会有点冷。你是在这附近长大的吗?情人节有什么打算吗?”我知道她们问我这些问题是为了分散注意力。我知道,闲聊是我们一起玩的游戏,是她们提示我的举动。而在谈话的背后,她们的手正紧迫地移动,镜头的圆形边缘正窥视着我两腿之间的洞穴。另一架微型照相机在我体内蜿蜒而上,我的阴道内壁显示在屏幕上。

我明白她们戴着手套的手是为了阻止我掉进深渊。无论什么东西要爬进我体内的走廊,都会被抓住脚踝拽出来。她们是一股力量,为我设置路障,甚至让我发笑。她们无法让已发生的一切不发生,但她们会将这一切记录下来,拍下每一毫米的照片,把它密封在袋子里,强迫某些人去看。她们一次也没有叹息,没有怜悯我,或叫我“小可怜”。她们没有把我的屈服误认为软弱,所以我觉得没有必要去证明自己,向她们证明我不仅仅是这样。

她们知道。羞愧在这里无法呼吸,会被赶走。所以我放松身体,把它交给她们,而让思绪在轻飘飘的谈话中飘来荡去。这就是为什么在这段记忆中,每当我想到她们的时候,不适和恐惧退居其次,主要的感觉是温暖的。

几个小时之后,她们结束了。阿普丽尔带我来到一个靠墙建的大型塑料棚屋。里面每寸地方都塞满了毛衣和运动裤,一堆一堆地摞在一起,准备好迎接新主人。它们是给谁的,我想知道。我们中有多少人会来领取我们的新衣服和装满小册子的文件夹。一个完整的系统已经建立起来了,还会有无数像我这样的人:欢迎来到俱乐部,这是你的新制服。在你的文件夹里,你可以找到列明创伤和恢复步骤的指导方案,而恢复可能会花费你一生的时间。实习生笑着说:“你喜欢什么颜色就选吧!”就像选撒在冷冻酸奶上面的配料一样。我挑了一件蛋壳白的运动衫和一条蓝色的运动裤。

剩下的事情就是让我自己整理干净。警探已经在路上了。我被带回到那间寒冷、灰暗的房间,这时我注意到角落里的金属淋浴喷头。我谢过她们,关上门。挂好我的病号服。在一篮子随意摆放的酒店捐赠洗发水里仔细挑选,绿茶味、海风味、水疗檀香味。我转动把手。第一次全身赤裸独自站着,不再有轻柔的低语和温柔的手。一切都很安静,只有水拍打地板的声音。

除了那张纸,没有人说过“强奸”这个词。我闭上眼睛。在我的记忆闪烁消失之前,我只看到妹妹站在一圈灯光下。什么不见了?我低下头,伸手碰触阴唇,看到它被笔涂暗了,紫茄子色令人恶心。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听护士说过梅毒、淋病、怀孕、艾滋病,我吃过药片后再次获得了清晨。我看着清澈的水流过我的皮肤,毫无用处;我需要清理的东西都在身体里面。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一只肥厚、变色的袋子,然后想,让人把这也拿走吧,我没法单独跟它待在一起。

我想用头撞墙,撞散记忆。我开始拧瓶盖,把润滑的洗发水倒在胸前,把头发披在脸上,淋烫皮肤,站在散落的空瓶子中间。我想让水渗入我的毛孔,烫死每一个细胞并让它们再生。我想吸入所有的蒸汽,让自己窒息、失明、蒸发。洗头的时候,乳白色的水在我的脚周围旋转,流进一个金属地漏里。我感到内疚;加利福尼亚干旱难耐,正经历着一场无情的旱灾。我想起家里,爸爸在每个水槽下面都放着红色水桶,拿我们用过的肥皂水浇灌植物。水是奢侈品,而我却站着一动不动,看着一加仑又一加仑的水流入下水道。对不起,我今天得多洗一会儿。40分钟过去了,但没人来催我。

我关了水龙头,站在雾气中,沉默不语。指尖皱皱巴巴,泛起一条条长长的苍白纹路。我擦掉镜子上凝结的水珠,在镜面上留下了污迹。我双颊泛红,梳理了湿漉漉的头发,胳膊伸进一件棉质运动衫,把项链挂回脖子上,戴在胸前。我系好靴子上的鞋带,这是我被允许保留的仅有的东西之一。我把蓝色运动裤塞了进去,再一想,又解开,把裤脚拉出来,这样更好。我把头发盘成一个圆髻时,注意到袖子上挂着一个标签。上面画着一幅晾衣绳的小画,写着“感恩服装”。

每年,安奶奶(没有血缘关系,但还是我们的奶奶)都会用可回收材料做一些夸张的纸帽子,梨形网格纸、彩色漫画、靛蓝羽毛和花朵折纸。她在街头集市上售卖这些帽子,并将收益捐给当地机构,其中包括“感恩服装”,一个为性暴力幸存者提供衣服的机构。如果没有这个机构,我离开医院时只能穿着一件薄薄的长袍和一双靴子。这意味着她所有花在餐桌上剪材料、贴帽子,在阳光下的小亭子里售卖的时间回赠了我一套温柔的盔甲。这是安奶奶把我抱在怀里,告诉我:我准备好了。

前言/序言

我总是把“ subpoena(传票)”拼写成“ suhpeena”,这似乎意味着我不够资格讲这个故事。但是所有的法庭记录都供全世界使用,所有的新闻报道都在网上。我写下的不是终极的真相,却是我尽一己之全力所做的述说。如果你想要通过我的眼睛和耳朵来了解我胸膛里是什么感觉,想要知道在庭审期间躲在卫生间是什么感受,这就是我所能提供的。我尽我所能讲述出来,你可以自取所需。

2015年 1月,我 22岁,在我的家乡加利福尼亚州帕罗阿尔托工作和生活。我参加了斯坦福大学的一个派对,然后在户外的空地上被性侵了。两个路过的人看到,阻止了他,并救了我。过去的生活离开了我,而新的生活开始了。为了保护隐私,我有了一个新的名字:我变成了埃米莉 ·多伊。

在这个故事里,我将称呼辩护律师为“辩方”,称呼主审法官为“法官”。他们将在这里展示自己所扮演的角色。这不是针对个人的控诉,不是一场反击战,不是列举一份黑名单,也不是一次对事件的重写。我相信我们都是多维度的存在,而在法庭上,被扁平化、被特征化、被贴错标签、被诽谤,都会使人感到受伤,所以我不会对他们做同样的事。我会使用布罗克的真名,但事实是:他也可以是布拉德、布罗迪或本森,名字无关紧要。关键不在于他们的个体意义,而在于他们的共性,在于所有人造就了一个漏洞百出的体系。我尝试消化体内的痛苦,面对这段过往,找到一种方式与这些记忆共同生活并与之成为一体。我想将他们抛于身后,继续前行。最终,我不给他们命名,我说出我自己的名字。

我的名字是香奈儿。

我是一名受害者。对这个词,我没有疑虑不安,只知道这就是我的全部。然而,我并不是“布罗克 ·特纳的受害者”。我不是他的任何东西。我不属于他。我还是半个华裔。我的中文名是张小夏,翻译成英语的意思是“小小的夏天”。我以夏天命名,是因为:

我生于 6月。

“夏”也是中国的第一个朝代。

我是父母的第一个孩子。

“夏”听起来像“香”。

香奈儿。

美国联邦调查局将任何形式的插入行为都认定为强奸。但是在加利福尼亚,只有性器官插入行为才被认定为强奸。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避免称他为强奸犯,害怕被人纠正。法律上的界定是重要的。我的界定同样重要。他把手塞进了我身体的一个腔孔。我相信,他不能仅仅因为没时间完成就逃脱这一称号。

除了罪行本身,类似案件最令人悲伤之处在于受害者开始相信她自身的存在是一种耻辱。我希望能消除这些观念。我虽然使用了“她”这个字,但不管你是男性、跨性别者或非常规性别者,无论你选择如何在这个世界上确定身份并存在,如果你在生活中遭遇过性暴力,我力求能保护你。而对那些曾把我渐渐从黑暗中托举出来的人,我想道一声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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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知晓我姓名
作者:[美] 香奈儿·米勒(Chanel Miller)
译者:陈毓飞
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ISBN:9787208164956
豆瓣评分:9.5

评论1

请先
  1. 怎么下载呀????
    旷野野野 11-1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