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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游戏

乌多·贝尔格,雄心勃勃的兵棋游戏爱好者。这年夏天,他和女友一同前往儿时常去的西班牙海滨小镇度假。他们在这里结识了汉娜和查理——一对同样来自德国的情侣,以及三个当地人狼沃、羔尔德罗、住在沙滩上的看船人克疤多。然而没过多久,查理在一次出海冲浪后失踪。明媚的假期渐渐被一种阴郁的气息所笼罩。

查理生死未卜,汉娜决定返回德国,英格褒也认为他们应该尽早启程回国,但乌多却似乎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绊住了脚,他决心要等到查理的尸体出现才回国。与此同时,乌多发现克疤多似乎对兵棋有着浓厚的兴趣,便邀请他一起来玩”二战“题材的兵棋游戏《第三帝国》。假期将尽,游客们渐渐离去,小镇越来越冷清,而查理仍旧毫无音讯。乌多与克疤多之间的游戏还在继续,此前对兵棋一无所知的克疤多竟渐渐扭转战局。怪异的梦境、不安的臆想纠缠着乌多,《第三帝国》中真的有什么未知的力量吗?

编辑推荐

• 波拉尼奥备受瞩目的早期杰作,《2666》创作主题的先声。
•虚构、记忆、现实、历史的界线在这个故事里变得模糊,波拉尼奥借一场桌面上的战争游戏确认并反思了真实存在的伤害。小说开篇选择迪伦马特的《抛锚》作为引言,一个同样从游戏开始但渐渐入侵了现实的诡异故事,由此形成了一种很精妙的呼应和阐释。游戏或许仅仅是游戏,但它却可以让欲望与恐惧变得清晰可触
• “《帝国游戏》可以当作《2666》的长序言来读——它试图探索波拉尼奥深信的那种潜伏在每个人内心深处的残忍暴行的起源。就像托尔斯泰在一百多年前所说的那样,把战争当作战争,而非游戏。”
——美国全国公共广播电台(NPR)

作者简介

罗贝托・波拉尼奥(Roberto Bolaño,1953—2003)出生于智利,父亲是卡车司机和业余拳击手,母亲在学校教授数学和统计学。1968年全家移居墨西哥。1973年波拉尼奥再次回到智利投身社会主义革命却遭到逮捕,差点被杀害。逃回墨西哥后他和好友推动了融合超现实主义、达达主义以及街头剧场的“现实以下主义”(Infrarealism)运动,意图激发拉丁美洲年轻人对生活与文学的热爱。1977年他前往欧洲,最后在西班牙波拉瓦海岸结婚定居。2003年因为肝脏功能损坏,等不到器官移植而在巴塞罗那去世,年仅五十岁。

波拉尼奥四十岁才开始写小说,作品数量却十分惊人,身后留下十部小说、四部短篇小说集以及三部诗集。1998年出版的《荒野侦探》在拉美文坛引起的轰动,不亚于三十年前《百年孤独》出版时的盛况。而其身后出版的《2666》更是引发欧美舆论压倒性好评,均致以杰作、伟大、里程碑、天才等等赞誉。苏珊・桑塔格、约翰・班维尔、科尔姆・托宾、斯蒂芬・金等众多作家对波拉尼奥赞赏有加,更有评论认为此书的出版自此将作者带至塞万提斯、斯特恩、梅尔维尔、普鲁斯特、穆齐尔与品钦的同一队列。

精彩书评

这是已故作者留给我们的一份礼物。……《帝国游戏》可以当作《2666》的长序言来读——它试图探索波拉尼奥深信的那种潜伏在每个人内心深处的残忍暴行的起源。就像托尔斯泰在一百多年前所说的那样,“把战争当作战争,而非游戏”。世界在变,但有些事情不会变——在某些游戏中,就像在战争中一样,没有人是赢家。

——美国全国公共广播电台(NPR)

波拉尼奥是一位才华横溢的作家,他写小说、诗歌,写短故事、散文,还有1100页的史诗《2666》。那么《帝国游戏》是部怎样的作品呢?。想象一下将托马斯•曼的《威尼斯之死》、桌游《妙探寻凶》以及兵棋杂志混合在一起的样子。……《帝国游戏》有一种令人眩晕的新鲜感,同时它也有点古怪,有点扎人,足够有资格进入波拉尼奥的一流作品之列。那些被《2666》的门槛吓到的新读者会在这里找到波拉尼奥的迷人之处。

——《经济学人》(The Economist)

有一种彻底又怪异的吸引力。……《帝国游戏》仅仅是一盘兵棋游戏,就像主人公乌多和其他角色反复强调的那样,但随着情节推进,它不再仅仅是游戏而已。我们不由自主地被乌多的句子吸引,这场虚构的纸上战争在无意间确证了真实存在的创伤。

——《纽约时报》(The New York Times)

《帝国游戏》应该被放在贴着“仅限完美主义者”标签的书架上。虽然这似乎是他小说创作的最初尝试写,但并不缺少某些特别的魅力。……小说带着一种眩晕的、轻微恐惧的情绪基调,是类似宿醉的感觉。

——《纽约客》(NewYorker)

令人着迷又古怪离奇,《帝国游戏》展现出诸多波拉尼奥式的故事元素,例如爱、死亡、命运、痴迷、生命中微小却具有考验性扭曲。……小说整体线性叙事,流畅易读,但还是不能与波拉尼奥的成熟作品相媲美,他的铁杆粉丝或许不会喜欢。当然这本书也向我们展示了此前在他身上很少见到的一面,他尝试用老式的悬疑手法写一种非常现代的混乱失序。

——《华盛顿邮报》(The Washington Post)

《帝国游戏》是一本有趣的、会让人全情投入阅读的小说,很适合在海滨度假时阅读,但小说的结局并不美好。

——《旧金山纪事报》(San Francisco Chronicle)

在《帝国游戏》中,波拉尼奥打破了写实性和戏剧性之间的壁垒,把两者混合起来,并用他情感充沛且精妙的讽刺笔法把二者统一了起来。

——加拿大《全国邮报》(The National Post)

波拉尼奥非常善于营造气氛。有着乔治•西默农小说里的阴郁感,还有着阿兰•罗伯-格里耶作品里出现的那种被控制的幻觉。

——《华尔街日报》(The Wall Street Journal)

一部杰出的早期作品……更值得瞩目的是它的前瞻性。

——The New Republic

《帝国游戏》带有一种实验性的哥特风格。……它是发现并开始阅读波拉尼奥的绝好方式。

——《卫报》(The Guardian)

充满不安和危险感,故意模糊现实与感知之间的界限,《帝国游戏》是一部心理惊悚小说。然而其中所营造的氛围也清晰预示了波拉尼奥后来作品的核心关切。

——《出版人周刊》(Publishers Weekly)

波拉尼奥小说创作的先导。……从第一句开始,《帝国游戏》就呈现出波拉尼奥的特色。讽刺意味、性焦虑的氛围、噩梦的阴影、怯懦、不可靠的叙述者,这些都出现在了他日后的作品中。年轻的小说家发现自己有如此成熟的写作才能一定很兴奋,或许也会有点吃惊。

——《巴黎评论》(The Paris Review)

目录

8月20日

8月21日

8月22日

8月23日

8月24日

8月25日

8月26日

8月27日

8月28日

8月29日

8月30日

8月31日

9月1日

9月2日

9月3日

9月4日

9月5日

9月6日

9月7日

9月8日

9月9日

9月10日

9月11日

9月12日

1942 年春

9月14日

安齐奥。欧罗巴堡垒。奥马哈滩头。1942年夏

与狼沃和羔尔德罗

我最喜爱的那些将军

1942 年秋。1942 年冬

9月17日

9月18日

9月19日

9月20日

9月21日

9月22日

9月23日

9月24日

9 月 25 日。卡萨诺瓦酒吧。拉洪克拉

9月30日

英格褒

汉娜

10月20日

冯·塞克特

艾尔丝女士

研讨会

精彩书摘

早饭后我去了美岸酒店。我在前台找到了经理;他一看见我就打发掉手头的事情示意我跟他去办公室。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听说英格褒已经走了的。他用了一些不太恰当的比喻影射我的处境。我还没来得及回应,他就开始向我综述搜寻工作的现状:没有进展,很多人都放弃了,整个行动—如果能管警方派一两只“黄道带”搜救船的工作叫行动的话—看来注定要进入缓慢的官僚流程了。我告诉他我打算亲自到海军指挥部,就算左右开张打一圈也要讨个说法。佩雷先生慈祥地摇摇头,没必要,你不用这么火大。失踪案的文书工作全归德国领事馆负责。其实我什么时候想走都可以走了。当然他们能理解查理是我的朋友,众所周知,友情的联结,但是……连通常疑心重重的西班牙警方都准备结案了。就差尸体了。佩雷先生看起来比我们上次会面的时候放松了很多。不知怎的,现在他讲起这个案子就像他和我是一场无从解释的自然死亡留下的两个无奈的遗属。(可是,死亡难道不永远是自然的吗,永远是秩序的一个必要部分,哪怕死在一块帆板上?)毫无疑问,您的朋友遭遇了意外,他肯定地说,夏天总会发生很多这样的意外。我委婉地提出自杀的可能,佩雷先生摇摇头笑了。他在酒店工作了一辈子,他相信他看得懂游客的灵魂;查理这个可怜的倒霉家伙并不吻合自杀者的特点。无论如何,您仔细想想,死在度假期间总归是苦涩而矛盾的。佩雷先生在他漫长的职业生涯中曾经有机会见证过几宗此类案件:八月突发心脏病的老人,众目睽睽之下在游泳池里淹死的孩子,在高速公路上被毁掉的家庭,都是度假期间!……生命就是如此,他总结道,您的朋友一定想不到自己会在远离故土的地方死去。死亡与祖国,他低声说,怎样的悲剧啊。上午十一点的佩雷先生有种太阳已经落山了的感觉。结果来这里还挺愉快的,我对自己说。在这儿和他聊天很开心,与此同时,游客在前台和工作人员吵起来,远不是什么真正重要的事情,他们的声音渗进办公室,没有一点攻击性。我们说话的时候,我看见自己舒服地坐在酒店里,我看见佩雷先生,看见走廊和大厅的人群,在空洞或紧张的对话中互相吸引或假装互相吸引的脸,牵手晒太阳的情侣,独自工作的落单的人,有人一起工作的和善的人,所有人都很开心,就算不开心,至少也平和地自己待着。知道自己身处宇宙的中心还不知满足!查理是不是活着、我是不是活着有什么要紧。不管怎样,全都等着往下滑,直到每个个体的死亡。所有人都在宇宙的中心!这帮蠢货!什么都没落下,全在他们的领地里!睡着了都在控制一切!用他们的漠不关心!于是我想起了克疤多。他就留在外面。我像在水里一样看见他:敌人。

我想用这一天剩下的时间做点有产出的事,最后却发现做不到。我没法让自己穿上泳衣到海滩上去,索性扎根酒店吧台写明信片。我想给我的父母寄一张,最后只写给了康拉德。有好一会儿我就坐在那里什么事都没做,只是看看游客,看看服务生端着放饮品的托盘在桌子之间转来转去。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会是最后几天炎热的日子了。我无所谓。为了找点事做,我吃了一盘沙拉,喝了一碗番茄浓汤。我感觉不太好,开始出汗,犯恶心,所以上楼去房间冲了个冷水澡;然后我重新出门,往海军指挥部的方向去,没有开车,走到了又决定不值得再听一串借口,就走开了。

整个村子像被装在一个水晶球里,不管是在路上走着还是在露台上坐着,人们看上去都像睡着了(超验意义上睡着了!)。就这样,下午五点钟天空乌云密布,六点开始下雨。街道很快空了。我感觉仿佛秋天伸出一只爪子抓了一下:一切都开始走下坡路。游客在人行道上狂奔寻找躲雨的地方;小商小贩用尼龙布把摆在街上的商品遮起来;越来越多的橱窗要一直关到明年夏天。我不知道自己对这样的场景是同情还是不屑。不受任何外在条件的刺激,我只能清楚看见和感知到自己。余下的都被什么黑暗的东西炸毁了,世界被装修成电影摄影棚,命运终点是灰尘与遗忘,我觉得这无可挽回。

那么,问题来了,我在这片悲惨中间做什么。

下午剩下的时间我都躺在床上等克疤多来酒店。

回房间之前我问有没有从德国打来的电话。回答是没有,没有任何留言。

我从阳台上看见克疤多离开海滩穿过海滨大道朝酒店走来。我赶紧下去,这样等他到门口我就已经等在那里了。我想也许我担心要是他不跟我一起他们会不放他进来。路过前台的时候,艾尔丝女士的声音让我硬生生停了下来。只比悄悄话稍高一点点的音量,却毫无预警地在我的脑海里轰响如号角。

“乌多,您还在这儿。”她说得像她不知道一样。我以一个尴尬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站在大厅走廊里,尽量不说话。走廊另一头,克疤多在玻璃门后面等我。有一瞬间我看着他,感觉他像是大门上正在放映的电影的一部分:克疤多,还有深蓝色的地平线,衬托出对面人行道上停着的一辆车、行人的脑袋,还有露台上一排桌子不完全的影像。唯一完全真实的存在只有艾尔丝女士,美丽的艾尔丝女士独自站在柜台后面。

“当然,当然……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听到我用“你”称呼她,艾尔丝女士脸红了。我觉得在此之前我只见过一次她这样全无戒备。我不知道我是否喜欢这样。

“我没……看见你。就是这样。我并不监控你的一举一动。”她降了一半音量说。

“我会在这儿一直待到我朋友的尸体出现。我希望你不反对。”

她流露出不快,移开了目光。我担心她看见克疤多然后以他为借口转移话题。

“我的丈夫病了,他需要我。这几天我都在他身边,没法做任何事。你不会理解的,对吗?”

“我很抱歉。”

“好了,该说的都说了。我没想打扰你。再见了。”

但是我和她都没动。

克疤多在门外看着我。我能想象露台上的住客或者人行道上的路人也在看着他。我以为随时可能有人走近他请他离开;然后克疤多会只用上右胳膊就勒死这个人,一切会突然失控。

“您……你的丈夫,他好点了吗?我真心希望他好转。我觉得我之前的行为像个傻瓜。请原谅我。”

艾尔丝女士点点头说:

“是的……谢谢……”

“我今晚有话跟你说……你一个人来……但是我不想强迫你做任何将来可能伤害到你的事情……”

艾尔丝女士的嘴唇花了无尽的时间才形成一个微笑。而我在颤抖,不知道为什么。

“不能现在说,因为有人在等你,对吗?”

是的,一个军事伙伴,我想,但是我什么都没说,点点头表示这个约不能爽。一个军事伙伴?一个军事敌人!

“你要记得就算你是酒店老板的朋友也不能太违反规定。”

“什么规定?”

“比如禁止住客在房间里接待某些访客。”她变回平常那种介于讽刺和权威之间的语调。毫无疑问那是艾尔丝女士的王国。

我想抗议,但是她抬起手让我安静。

“我什么也没暗示,什么都没说。我没有指责你。这个可怜的小伙子,”她指的是克疤多,“也让我同情。但是我必须替德海以及德海的客人看着点。我也要照看你。我不希望你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能发生什么破事。我们只是玩游戏。”

“玩什么?”

“你知道得很清楚。”

“啊,那个你拿过冠军的游戏,”她笑起来,牙齿危险地闪光,“一项冬季运动。这个时节更合适游泳或者打网球。”

“你想笑我就笑吧。我自找的。”

“好吧,我们晚上见,凌晨一点,在教堂前面的广场。你知道怎么去吗?”

“知道。”

艾尔丝女士的微笑消失了。我想要靠近她,但是我知道这个时候不合适。我们告别,我离开。露台上一切如常。比克疤多低两级台阶的地方,两个等人的女孩在谈论天气。人们像每个晚上一样笑着、计划着。

我热情地和克疤多打招呼,我们一起进了酒店。路过前台的时候我看见柜台后面空无一人,但是我觉得艾尔丝女士可能藏在柜台底下。我努力克制了自己想走过去看看的冲动。

我想我没有这么做是因为不然我就得给克疤多解释这一切。

剩下的事,我们的棋局沿此前预计的进程展开:1940 年春我在地中海战场选择发起进攻,拿下突尼斯和阿尔及亚;在西线我只用了25 个基本资源点就攻下法国;战略重新部署阶段,我在西班牙边境上(!)放了四个装甲军,辅以步兵和空军的支援;在东线我也巩固了自己的力量。克疤多的回应是全面防守。能不动就不动,他对防守做了一些加固,而且还问了很多问题。他的一招一式还是看得出是新手。他不知道怎么堆算子,玩得毫无章法,他的全局战略要么不存在,要么局限在过于刻板的结构里,他盲信运气,基本资源点算得乱七八糟,混淆创建作战单位阶段和战略重新部署阶段。

尽管如此,他很努力,而且可以肯定他已经开始理解这个游戏的精髓了。我之所以看出最后这一点,是因为他的眼睛完全没从棋盘上抬起来过,烧伤的沟壑在他计算撤退和耗资的努力中狰狞地扭动。

所有这些都让我又同情又怜悯。我必须记下来,一种浓烈的怜悯,滤掉了色彩,四四方方地安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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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帝国游戏
作者:罗贝托·波拉尼奥(Roberto Bolano)
译者:汪天艾
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ISBN:97872081620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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