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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唱

《我们唱》是叶三近些年对一些音乐人的访谈合集,共记录了十二位音乐人的故事。

大鹏与小管、“生命之饼”吴维、老狼、袁惟仁、张楚、李志、“五条人”阿茂与仁科、赵牧阳、“野孩子”张玮玮和郭龙……断断续续、兜兜转转,叶三将她生命中这些与音乐相关的朋友们,放进了这部“音乐故事集”里。

不论是隐没台后的词人、乐评人,还是聚光灯下的歌者、演奏者,纷纷从时间和空间的各个角落里聚拢而来,奏上一曲有关青春、梦想与自由的生命之歌。这是他们的歌与故事,更是我们的热爱与回忆。

编辑推荐

1.古典乐手大鹏与小管、“生命之饼”吴维、老狼、袁惟仁、张楚、李志、“五条人”阿茂与仁科、赵牧阳、“野孩子”张玮玮和郭龙——乐手、歌者、词人,这一次,他们不用音乐而用故事,呈现别样的人生。大鹏的手心覆着厚厚老茧,吴维在朋友死去的夜晚离开了武汉,老狼的歌声里是没有完成的浪漫与回忆,袁惟仁坐在黑洞洞的电影院里入神地看别人的爱情,张楚问自己是否是一个卑鄙的人,而李志知道他需要家庭让自己免于极端的境地,海丰的水土滋养了“五条人”的独特曲调,而西北的原野承载着赵牧阳和“野孩子”的音乐才气……在这些不为人知的故事里,他们道尽音乐的美丽与生活的疼痛。

2. 五年时光沉淀,叶三“录制”下这部全新的“音乐故事集”——性情与才情的凝华,经历与感悟的浓缩,书写与记录的果实。继上一本书的出版已有五年,在这部全新力作中,叶三呈现出她高超的采访技巧、非凡的写作才华,更有深刻的观察理解、丰富的生命体验。叶三不仅讲述了这些为音乐而生的人,也将自己与音乐的不解之缘融入其中:那些背着琴走在路上的年少时光重返眼前,无意间播放的保留曲目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本已不再年轻的人们伴着乐声一起POGO,余杭的农家院里朋友们奏出的和音在空气里震荡,海丰的音乐人和这地方一样像是生活在海里的鱼……生命中那些被音乐点亮的美好时光,是作者*为真切的温情、深邃与诚挚。

3. 说歌里的故事,唱故事里的歌——这是他们的歌与故事,更是我们的热爱与回忆。在叶三的笔下,音乐因为这一个个与它交织的生命个体,而呈现出一种鲜活生动与不可捉摸,在一场场生活的旅程中,它或制造一个浓墨重彩的转折,或带来一段意料之外的惊喜。音乐,将作者的亲情、友情,回忆、憧憬,将她对生活的思考、对生命的感悟,全部串联起来,这本身就是一曲动人的歌谣。在他们的故事里,我们听得见那些曾经触动过我们、或一直打动着我们的乐声,看得到隐没其中的、或早已被我们遗忘的青春,忆得起那些难以追溯、不可重蹈的躁动、轻狂又美好的旧时光。

作者简介

叶三,现供职界面正午,喜欢猫、食物和好艺术的虚无主义者,曾出版《九万字》、《腰斩哪吒》。

精彩书评

其实,文字感觉好的人很稀少,活着的更稀少,叶三是一个。听说叶三还懂音乐,而且音乐感觉还很好。这简直就逆天了。——冯唐

夜半三更读叶三。——老狼

叶三竟然将音乐人的一些破事儿写成故事,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儿。——茂涛

“生活要像海里的鱼”,叶三的文字就像海里的鱼,自由自在,潇洒得很。现在它们一大群游过来了,无论是大鱼、细鱼、红鱼、麻鱼,我都爱你。——仁科

为了写这篇《西北野孩子》,叶三专程来云南和我聊了几天,之后又去了兰州和白银。她就这么写出了我和郭龙的“传记”。叶三明明有才华,与文中人物也有足够的交往,可她还是花很长时间去找、去验证。这就是她的叙事好看的原因。——张玮玮

这本书呈现了生活与音乐之间一种比较舒服的关系,还显示了一个好的采访者和写作者,是如何在采访和写作的过程中,与采访对象成为朋友的。——张晓舟

叶三的这本书,无论在哪个层面,都达到了很高的水准。同时,我也知道,对于叶三来说,还有更高的文学挑战。推荐你阅读《我们唱》,并且,期待叶三的下一部作品。——郭玉洁

叶三从一种绝望中诞生出写作的力量,找到载体,描出她自己的氛围:她的声音和腔调,不在故事,不在好看的细节,而是藏在了句子里,每个句子都是她单独的表达。这也许就是她无法复制的风格,没办法,她写什么都行。——谢丁

目录

i 序:我听到的歌_ 郭玉洁

vi 序:叶三的椅子_ 谢丁

x 自序:和朋友们在一起

001 我走过的一条路

005 二重奏

025 关于我爸

033 裸体朋克

057 纯真年代

065 恋恋老狼

085 万一你听到

091 百花深处袁惟仁

101 不POGO 的人

107 我是不是一个卑鄙的人

125 其中有禅

129 如果没有人看着我

157 生活要像海里的鱼

177 问题出现我再告诉大家

205 秦时明月汉时关

213 西北野孩子

精彩书摘

西北野孩子(节选)

…… ……

多年后,他的儿子写道:

东经一百零三度与北纬三十五度之间,孤零零的

白银。五十多年前,在那片戈壁滩上发现了一个巨大的

矿,随后很多人从各地来到了那里。他们架起各种大型

机械不停地往地下挖,直到把那片荒凉的戈壁滩挖得

灯火通明,兔走狼奔。当年怀着建设祖国大西北理想

闯进无人区的时髦工人们,在那里生根发芽。而我们,

就是那些芽。(张玮玮《白银饭店》)

他在六十年代来到白银。他的父亲是修铁路的河北人,那批人修陇海线,从河北开始一路修到新疆,年纪大了就建一个机务站,留下一批人。父亲留在了白银机务站,他是在火车站长大的。

白银跟西北的其他地方不一样,它产贵重金属,产量高,是中央直属单位,是国家关注的地方。许多上海专家和苏联专家来到这里,许多东北工人来到这里,许多甘肃本地人来到这里,许多其他地方的人也来到这里,一起支援祖国建设。他的妻子是天水人,十六岁来到白银。十六岁的纺织女工来到白银,他去迎接。女孩一下火车,拎着行李,他就说同志,我帮你提行李吧。他用自行车带着她送到了工厂,就这样认识了。

像现在的电子游戏一样,白银围绕着白银公司慢慢铺陈壮大。工厂周围有了面粉厂、电缆厂、纺织厂、棉纺厂、学校、医院…… 他家住在永丰街,这条街上什么都有。

那时候,白银是一个特别安静,特别缓慢的地方。白天,全城是空的,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只有很少的老年人,很大的风在空地上转。房子的格局和人们穿的衣服,基本一模一样。快到九十年代,厂里的门房才有了一个电话,孩子们好奇,大人去打电话,孩子们抢着摇。

多年后,白银的人们才明白,那些恐怖的杀人案大都发生在下午四五点,因为那会儿是人最少的时候。

白银饭店离他家不远。以前,这个饭店是国营招待所,接待来帮助白银做基础建设的苏联专家。苏联人来之前,白银人开始学国标、学俄语。苏联专家隔三差五晚上要吃饭,饭后跳舞乐一下,白银有专门陪苏联人跳舞的工种。

没待多久,两国闹翻,苏联专家走了。

那时候,他已经结婚了,婚后马上要了孩子,一个女孩,一个男孩。

儿子小的时候,他带他坐火车去兰州。白银到兰州中间有个地方叫皋兰,那个地方的人卖熟鸡蛋给车上的旅客,皋兰话说“来,熟鸡蛋”像“来福鸡蛋”,一上车,儿子就问他,什么时候吃来福鸡蛋?他说,还远着呢。那会儿从白银到兰州要三个半小时。除了去兰州,就是去天水妻子的娘家过年,先坐汽车到兰州,从兰州再坐八个小时火车,才能到天水。那条铁路线连着乌鲁木齐和北京。

那时候,他是学校的老师。每天从学校回来,吃完晚饭,他从来不参加家庭娱乐活动,尽管娱乐活动无非就是火炉上烤烤花生,桌边下下跳棋。他每天晚上坐在写字台前面摆弄他的乐器,要么就在五线谱上抄乐谱。他是专业的单簧管手,对待音乐特别认真。

他家是听黑胶唱片的,大多数是军乐,教科书一样。音乐一放,他就不跟别人说话了。平常他也经常性地浸入自己的频道。儿子在外面跟一帮小孩儿野,他走过来,儿子说,都别说话,原地站住不要动。他就愣愣地从儿子旁边走了过去,看都看不见他。

他长得纤瘦,细致,带着知识分子的雅气。大多数时候,他的脸紧张又严肃,有一种不知道如何是好的茫然。

儿子不爱听军乐,一听就头疼。家里还有一张《梁祝》,放的时候全家都很舒服。偶尔,他用单簧管吹一首波兰舞

曲,儿子也能听进去。

儿子九岁那年,他和妻子用攒了一年的钱买了一架钢琴,放在破平房里,就在“白银案”第一个被害人被杀害的房子旁边。将近两个月,每个周末都有人来参观钢琴,谁来了都摸摸,谁都不会弹。

那年他三十六岁。那时候,全白银的钢琴超不过五台。

从九岁开始,他不让儿子午睡了,他自己也不睡。中午吃完饭就开始练琴,一直练到上课,晚上回家再练一个小

时。那时候晚上演台湾连续剧,家家都看《星星知我心》、《昨夜星辰》,每天吃完饭就是看电视的点,但是儿子要练琴。儿子把镜子放在钢琴上,对着里面屋的电视,眼睛盯着,手上乱按。他没太注意,只要有声音就行,他也在看电视。

车尔尼《钢琴流畅练习曲》(作品第849 号)是最初级,儿子弹了三年,过不去。他教儿子也教得绝望。别人告诉他,父亲再厉害都教不了儿子,你得给他找个别的老师。他开始在白银音乐界给儿子找。先找了个手风琴老师,儿子一拉手风琴就困,下巴往风箱一放就睡着了。老师让儿子凉水洗脸,洗完脸出去跑一圈,跑回来还是睡。上了三节课,老师把学费退给他,说算了,你儿子实在不是搞音乐的料。他郁闷了很久,又从兰州找了个单簧管老师。这个老师本来是上海交响乐团的首席单簧管,“文革”的时候被下放到工厂烧锅炉。他听说有这么个高人,就拎着点心到锅炉房,从一堆煤灰里把大师挖了出来。

大师被生活折磨得见着人就鞠躬,突然蹦出个尊敬他的人,就对他特别好,对儿子也好。但儿子还是学不进去。

最后大师被甘肃歌剧院挖走了,但大师和他的友谊持续了很久。

以前,白银的生态是一个完整的循环系统。所有父亲到三四十岁就开始逐渐给自己的孩子铺路,工厂招工也知道子弟有多少,名额都是准备好的。国营单位多一个人不多,少一个人不少,老的退下来,在公园下象棋,拉二胡,年轻人进厂上班,到老了,也把自己的孩子安排好,大家都舒舒服服,挣的钱差不多,谁也没有记恨,没有攀比,和谐生存。

1990 年,白银开始经济改革,单位里不太重要的部门要“优化组合”。他被“优”掉了,调到棉纺厂工会里搞文娱活动和后勤。

随着改革力度越来越大,白银原来的生态系统彻底崩塌。工人开始下岗,工厂不收人,年轻人进不了工厂,只好滞留在外面。那会儿,白银开始有了社会青年。在北京、西安、上海……年轻人能当个体户,或者找到别的出路,但是白银没有。

社会青年涌进舞会和旱冰场,喝酒打架打发时间,看不到希望。白银乱了。人心惶惶,风气转差,到处都是流氓。

白银最乱的时候,就是高承勇作案最密集的时候。这跟城市的整体氛围有点关系,但也没什么关系。白银有它大西北的刚强。很多白银家庭,每月靠一百多块下岗低保生活,踏出家门,照样堂堂正正漂漂亮亮;穷得一塌糊涂了,朋友上门,还是砸锅卖铁地好好招待。

高承勇不是白银人,他在榆中县的青城,家里有房有地,根本不存在下岗一说,白银人的压抑苦闷他感受不到。

那几年,他过得很苦。他与妻子离了婚,妻子带女儿去了兰州,他带着儿子留在白银。白银公司完蛋,其他的小厂也很快倒闭,最后,他到铁路中学去教书,每天坐火车来回,晚上八九点才能到家。他顾不上管儿子。

1993 年,他送儿子去西安音乐学院上学,半年后儿子跑了回来。后来儿子又去了兰州和广州,最后去了北京。和白银的许多年轻人一样,去了就没再回来。

2000 年,接到儿子打来的电话,他把他的星海手风琴从白银寄去了北京。

那架手风琴比儿子大两岁。他一直希望儿子走上音乐之路,但儿子真的走了之后,他又忍不住批评他,在他看来他们的音乐颓废、反动、曲式混乱。他告诉儿子,你应该放弃音乐,务实一点,去做一些更挣钱的工作。

很多很多年以后,儿子在兰州的大剧院里有一场演出给他留了最好的座位。因为身体不舒服,他在演出前临时回了家,没有走进剧院。

那场演出结束后两个月,他在白银去世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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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我们唱
作者:叶三
出版社:台海出版社
ISBN:9787516814642
豆瓣评分: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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