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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适留学日记

《胡适留学日记(套装上下卷)》是胡适在美国留学期间(1910-1917)所写的日记和杂记,共分为17卷,记述了胡适早年的文学主张和其思想演变的轨迹、读书经历,他对当时社会时事的观察分析和思考,以及与朋友间的交往、书信往来存稿等,内容十分丰富,涉及中国近现代的思想学术、文化教育、内政外交、社会变迁等许多方面,不仅是研究胡适个人,也是研究整个近现代中国的珍贵资料。
胡适留美早期的日记多是流水账,但由于具有连贯性,读来并不觉枯燥。后来的札记则真实坦白地记下一个青年人的私人生活、内心生活及思想演变的过程,有很多生活细节的描述,包括年轻人的自喜、夸大、野心、梦想,可以看作是胡适留学时的自传了。

编辑推荐

争你们个人的自由,便是为国家争自由!争你们自己的人格,便是为国家争人格!自由平等的国家不是一群奴才建造得起来的!
大胆的假设,小心的求证;认真的做事,严肃的做人。
做学问要在不疑处有疑,待人时要在有疑处不疑。
一个国家没有纪实的新闻而只有快意的谣言,没有公正的批评而只有恶意的谩骂和丑诋,——这是一个民族的大耻辱。(胡适)

作者简介

胡适(1891-1962),安徽绩溪人。中国近现代著名学者、一代国学大师。1910年赴美留学,曾师从著名哲学家杜威。1917年回国后,任北京大学教授,并在《新青年》杂志上发表文章《文学改良刍议》,提倡白话文,主张文学革命,是新文化革命的重要领军人物。曾任北京大学文学院院长、北京大学校长。1938年,国民政府任命其为驻美大使。1957年,任台湾“中央研究院院长”。
胡适一生治学勤谨、学识渊博,著述甚丰,在文学、史学、哲学等多领域都有开创性的建树,并致力于把世界先进文化引入中国,同时把中国的优秀文化推向世界。他的思想和事业,在中国、在世界,都产生过广泛而深刻的影响,直到今天还被人们所研究和关注。著有《中国哲学史大纲》(上卷)、《国语文学史》、《白话文学史》等。

目录

胡适留学日记台北版自记
重印自序
自 序
上 卷
卷 一
一九一一年一月卅日至十月卅日
(在康乃耳大学农学院)
卷 二
民国元年(1912)九月廿五日至十二月廿八日
(在康乃耳大学文学院)
卷 三
民国二年(1913)四月至三年(1914)二月廿八日
(在康乃耳大学)
一、国家与世界
二、道德观念之变迁
三、第一次主议事席
四、“博学铁匠”巴立特
五、杂志之有益
六、中国似中古欧洲
七、“希望所在,生命存焉”
八、读Synge短剧
九、读《嘉富尔传》
一○、胡彬夏女士
一一、苦学生
一二、读The Inside of the Cup说部
一三、西文诗歌甚少全篇一韵
一四、论纽约省长色尔叟被劾去位
一五、五十年来黑人之进步
一六、《论语》译本
一七、假期中之消遣
一八、耶稣诞日诗
一九、托尔斯泰临终时事
二○、吾国女子所处地位高于西方女子
二一、灯谜三则
二二、 叔永岁末杂感诗
二三、《大雪放歌》和叔永
二四、孔教问题
二五、康乃耳大学费用
二六、非驴非马之大总统命令
二七、伦敦一块地三百六十年中增价四千倍
二八、湘省一年之留学费
二九、友人劝戒吸纸烟
三○、但怒刚死事情形
三一、鲍希参夭折
三二、今日吾国急需之三术
三三、我之自省
三四、我所关心之问题
三五、演说吾国婚制
三六、美国各大学之体育运动费
三七、“宗教之比较研究”讲演
三八、壁上格言
三九、借一千,还十万
四○、久雪后大风寒甚作歌
四一、乐观主义
四二、裴伦《哀希腊歌》
四三、记白里而之社会名剧《梅毒》
四四、绮色佳城公民议会旁听记
四五、郊天祀孔
四六、一种实地试验之国文教授法
四七、《说文》有许多字不满人意
四八、英国布商之言
四九、宋教仁被刺案中之秘密证据
五○、应桂馨死矣
五一、死矣赵秉钧
五二、杂俎三则
五三、美国有色人种之大官
卷 四
民国三年(1914)三月十二日至七月七日
(在康乃耳大学)
一、养家
二、母之爱
三、言字
四、Fred Robinson君之慷慨
五、雪消记所见并杨任二君和诗
六、学生会之哲学教育群学委员会
七、西人研究中国学问之心得
八、入春又雪因和前诗
九、请得毕业助学金
一○、美国禁酒
一一、得卜朗吟征文奖金
一二、初次作临时演说
一三、赵元任、胡达同时得两种学会荣誉
一四、欧美有一种“剪报”营业
一五、“但论国界,不论是非”
一六、赴白博士夫妇家宴
一七、卸去世界学生会会长职务
一八、在世界会演说《世界和平与种族界限》
一九、赵元任作曲
二○、叔永作即事一律索和
二一、山谷诗名句
二二、论律诗
二三、杏佛和前韵
二四、吾国人无论理观念
二五、张希古亡故
二六、《春朝》一律并任杨二君和诗
二七、山谷之三句转韵体诗
二八、叔永赠傅有周归国,余亦和一章赠行
二九、记历
三○、《春秋》为全世界纪年最古之书
三一、《大英百科全书》误解吾国纪元
三二、题“室中读书图”分寄禹臣、近仁、冬秀
三三、得家中照片题诗
三四、《图书周报》中余之照片
三五、我国之“家族的个人主义”
三六、第一次访女生宿舍
三七、思家
三八、游“英菲儿瀑泉山”三十八韵
三九、记本校毕业式
四○、观西方婚礼
四一、科学社之发起
四二、黄监督不准学生暑期上课
四三、奥太子飞的难死于暗杀
四四、余之书癖
四五、积财不善用,如高卧积薪之上
四六、提倡禁嫖
四七、绮色佳城公民会议第二次旁听记
四八、统一读音法
四九、读《爱茂生札记》
五○、《旧约·鹭斯传》与法国米耐名画
五一、札 记
五二、伊里沙白朝戏台上情形
五三、读《老子》“三十辐共一”
卷 五
民国三年(1914)七月七日至八月十日
(在康乃耳大学)
一、《自杀篇》
二、爱迪生拜蜜蜂做老师
三、勉冬秀
四、“时事画”四十五幅
五、美国亦有求雨之举
六、美国驻希腊公使义愤弃官
七、录《旧约·以斯拉》一节
八、威尔逊与罗斯福演说之大旨
九、威尔逊
一 ○、《哀希腊歌》译稿
一一、乘楯归来图
一二、记兴趣(Interest)
一三、利用光阴
一四、读书会
一五、读《东方未明》
一六、欧洲几个“问题剧”巨子
一七、诺贝尔奖金
一八、读《织工》
一九、戒纸烟
二○、“遗传”说
二一、读《獭裘》
二二、印度无族姓之制
二三、 玛志尼语
二四、两处演说
二五、录怡荪来书
二六、拨特劳“吾邻”之界说
二七、师友匡正
二八、“是”与“非”
二九、游活铿谷记
三○、赫仆特满所著剧之长处
三一、标点符号释例
三二、 法律之弊
三三、 读《梦剧》
三四、 往听维廉斯歌曲
三五、 解儿司误读汉文
三六、记欧洲大战祸
三七、卡来尔之爱国说
三八、读《海妲传》
三九、叔永《活铿谷游记》
四○、谁氏之书
四一、答某夫人问传道
卷 六
民国三年(1914)八月十一日至九月十五日
(在康乃耳大学)
一、悉尔演说欧战原因
二、蒋生论欧战影响
三、读君武先生诗稿
四、刺杀奥皇嗣之刺客
五、记奥匈人种
六、本校夏课学生人数
七、送许肇南归国
八、祖先节
九、青岛归谁
一○、赴苛勿演说
一一、一个模范家庭
一二、还我青岛,日非无利
一三、日英盟约
一四、圣安庙记
一五、裴厄司十世死矣
一六、读《老子》
一七、《神灭论》与《神不灭论》
一八、叔永送肇南断句
一九、日德宣战
二○、欧战之罪魁祸首
二一、征人临别图
二二、 都德短篇小说
二三、 裴《崇有论》
二四、范缜《因果论》
二五、哲学系统
二六、近仁来诗
二七、《弃父行》
二八、亚北特之《自叙》
二九、俄之仁政
三○、波士顿游记
三一、再论无后
三二、朝鲜文字母
卷 七
民国三年(1914)九月二十三日至十二月十一日
(在康乃耳大学)
一、传记文学
二、迁居
三、海外送归人图
四、木尔门教派
五、耶稣之容忍精神
六、录《新约》文两节
七、征人别妇图
八、悼郑仲诚
九、赴亥叟先生之丧
一○、家书屡为人偷拆
一一、韦莲司女士之狂狷
一二、惜别
一三、罗斯福演说
一四、纽约美术院中之中国名画
一五、国家主义与世界主义
一六、“一致”之义
一七、读葛令《伦理学发凡》与我之印证
一八、周诒春君过美之演说
一九、《李鸿章自传》
二○、演说之道
二一、近世不婚之伟人
二二、“容忍迁就”与“各行其是”
二三、印度“月中兔影”之神话
二四、理想贵有统系
二五、吾国“月中玉兔”之神话
二六、法人刚多赛与英人毛莱之名言
二七、西人所著之中国词典
二八、梵文《内典》名字
二九、所谓爱国协约
三○、读《十字架之真谛》后寄著者书
三一、备作宗教史参考之两篇呈文
三二、专精与博学
三三、拒虎进狼
三四、西人骨肉之爱
三五、秋柳
三六、读英译本《汉宫秋》
三七、记“辟克匿克”
三八、袁氏尊孔令
三九、刘仲端病殁
四○、读David Harum
四一、世界大同之障碍
四二、读《墨子》
四三、择偶之道
四四、大同主义之先哲名言
四五、“My country,right or wrong”之出处
四六、犹太文豪Asher Ginzberg
四七、译《诗经·木瓜》诗一章
四八、墨茨博士
四九、毛莱子爵
五○、节录《威尔逊训词》
五一、 歌德之镇静工夫
五二、 再与节克生君书稿
卷 八
民国三年(1914)十二月十二日至四年(1915)二月十四日
(在康乃耳大学)
一、论充足的国防
二、金仲藩来书
三、海外之家人骨肉
四、读戏剧七种
五、世界会十周纪念,诗以祝之
六、《告马斯》诗
七、世界学生总会年会杂记
八、善于施财之富翁
九、裴立先生对余前二诗之指正
一○、记世界会十年祝典
一一、再游波士顿记
一二、罗斯福昔日之言
一三、英日在远东之地位
一四、C. W. 论男女交际之礼
一五、为学要能广大又能高深
一六、加滕演说远东问题
一七、本校学生的文学团体
一八、《李鸿章自传》果出伪托
一九、矛盾
二○、《战时新妇》
二一、“室中摄影”两帧
二二、记新闻两则
二三、裴伦论文字之力量
二四、与普耳君一段文字因缘
二五、本赵耳寄赠飞瀑冬景影片
二六、西方学者勇于改过
二七、诗贵有真
二八、三句转韵体诗
二九、罗素论战争
三○、荒谬之论
三一、纽约旅行记
下 卷
卷 九
民国四年(1915)二月十八日至六月七日
(在康乃耳大学)
一、自课
二、国立大学之重要
三、写生文字之进化
四、救国在“执事者各司其事”
五、婉而谑之乐观语
六、范鸿仙
七、蒋翊武
八、海外学子之救国运动
九、为祖国辩护之两封信
一〇、投书的影响
一一、致张亦农书
一二、塔夫脱演说
一三、吾国各省之岁出
一四、致The Post-Standard(syracuse)书
一五、往见塔夫脱
一六、韩人金铉九之苦学
一七、可敬爱之工读学生
一八、纽约公共藏书楼
一九、理想中之藏书楼
二〇、梦想与理想
二一、贝尔博士逸事
二二、《睡美人歌》
二三、《告马斯》诗重改稿
二四、致留学界公函
二五、吾国之岁出岁入
二六、星期日之演说词
二七、误删了几个“?”
二八、一九一四年纽约一省之选举用费
二九、日本要求二十一条全文
三〇、《墓门行》
三一、莎士比亚剧本中妇女之地位
三二、陆军用榻
三三、《致留学界公函》发表后之反响
三四、赴尼格拉县农会演说
三五、雾中望落日
三六、火车中小儿
三七、黄兴等通电
三八、《老树行》
三九、立异
四〇、得冬秀书
四一、书 怀
四二、留日学界之日本观
四三、抵制日货
四四、致Ithaca Daily News书
四五、远东战云
四六、五月六日晨之感想
四七、东西人士迎拒新思想之不同
四八、韦女士
四九、读Aucassin and Nicolete
五〇、读In the Shadow of the Glen
五一、观Forbes-Robertson演剧
五二、又作冯妇
五三、日人果真悔悟乎
五四、《月报》编辑选举
五五、威尔逊演说词
五六、哀白特生夫人
五七、蔼城演说
五八、第九号家书
五九、都德短篇小说
六〇、读《日本开国五十年史》
六一、狄女士论俄、美大学生
六二、美人不及俄人爱自由
六三、 报纸文字贵简要达意
六四、读梁任公《政治之基础与言论家之指针》
六五、吾之择业
六六、致C. W. 书
六七、《墓门行》之作者
六八、东方交易
六九、两个最可敬的同学
七〇、英国哲学家鲍生葵之言
七一、日本议会中在野党攻击政府
七二、美国男女交际不自由
七三、秦少游词
七四、词乃诗之进化
七五、陈同甫词
七六、刘过词不拘音韵
七七、山谷词带土音
卷 十
民国四年(1915)六月十二日至八月九日
(在康乃耳大学)
一、满庭芳
二、读《猎人》
三、日与德开战之近因
四、杨、任诗句
五、记国际政策讨论会
六、记农家夏季“辟克匿克”
七、盛名非偶然可得
八、思迁居
九、再记木尔门教派
一〇、读托尔斯泰《安娜传》
一一、题欧战讽刺画
一二、游凯约嘉湖摄影
一三、夜过纽约港
一四、克鸾达儿轶事
一五、欧美学生与中国学生
一六、节录《王临川集》三则
一七、读《墨子》及《公孙龙子》
一八、今别离
一九、妇女参政运动
二〇、读《小人》及《辟邪符》
二一、《论句读及文字符号》节目
二二、驯鼠
二三、《水调歌头》今别离
二四、读词偶得
二五、读白居易《与元九书》
二六、读香山诗琐记
二七、札记不记哲学之故
二八、老子是否主权诈
卷十一
民国四年(1915)八月九日至十一月三日
(九月二十日以后在哥伦比亚大学)
一、吾之别号
二、王安石上邵学士书
三、不是肺病
四、“时”与“间”有别
五、论“文学”
六、论袁世凯将称帝
七、临江仙
八、“破”号
九、“证”与“据”之别
一〇、与佐治君夜谈
一一、将往哥伦比亚大学,叔永以诗赠别
一二、美国公共藏书楼之费用
一三、凯约嘉湖上几个别墅
一四、如何可使吾国文言易于教授
一五、瘦琴女士
一六、《百字令》吾母挽白特生夫人
一七、成诗不易
一八、《水调歌头》杏佛赠别
一九、将去绮色佳留别叔永
二 〇、辟古德诺谬论
二一、读《丽沙传》
二二、英人莫利逊论中国字
二三、《沁园春》别杏佛
二四、对语体诗词
二五、两个佣工学生
二六、韦儿斯行文有误
二七、《新英字典》
二八、拉丁文谚语
二九、读《狱中七日记》
三〇 、读The New Machiavelli
三一、“八角五分”桑福
三二、送梅觐庄往哈佛大学诗
三三、论文字符号杂记三则
三四、叔永戏赠诗
三五、别矣绮色佳
三六、依韵和叔永戏赠诗
三七、有些汉字出于梵文
三八、《古今图书集成》
三九、调和之害
四○、相思
四一、文字符号杂记二则
四二、读《集说诠真》
四三、《圣域述闻》中之《孟子年谱》
四四、印书原始
四五、叶书山论《中庸》
四六、姚际恒论《孝经》
四七、读The Spirit of Japanese Poetry
四八、论宋儒注经
四九、为朱熹辨诬
五〇、女子教育之最上目的
五一、女子参政大游街
卷十二
民国四年(1915)十一月廿五日至五年(1916)四月十七日
(在哥伦比亚大学)
一、许肇南来书
二、杨杏佛《遣兴》诗
三、《晚邮报》论“将来之世界”
四、西人对句读之重视
五、郑莱论领袖
六、国事坏在姑息苟安
七、录旧作诗两首
八、梅、任、杨、胡合影
九、《秋声》有序
一〇、Adler〔阿德勒〕先生语录
一一、论“造新因”
一二、读章太炎《驳中国用万国新语说》后
一三、再论造因,寄许怡荪书
一四、七绝之平仄
一五、赵元任
一六、论教女儿之道
一七、美国银币上之刻文
一八、和叔永题梅、任、杨、胡合影诗
一九、读音统一会公制字母
二〇、论革命
二一、《水调歌头》寿曹怀之母
二二、与梅觐庄论文学改良
二三、“文之文字”与“诗之文字”
二四、论译书寄陈独秀
二五、叔永答余论改良文学书
二六、杏佛题胡、梅、任、杨合影
二七、《诗经》言字解
二八、美国初期的政府的基础
二九、家书中三个噩耗
三〇、伊丽鹗论教育宜注重官能之训练
三一、泽田吾一来谈
三二、往访泽田吾一
三三、吾国古籍中之乌托邦
三四、柳子厚
三五、刘田海
三六、叔永诗
三七、忆绮色佳
三八、吾国历史上的文学革命
三九、李清照与蒋捷之《声声慢》词
四〇、胡绍庭病逝
四一、写定《读管子》上、下两篇
四二、评梁任公《中国法理学发达史论》
四三、《沁园春》誓诗
四四、怡荪、近仁抄赠的两部书
四五、灯 谜
四六、《沁园春》誓诗
四七、《沁园春》誓诗
四八、吾国文学三大病
卷十三
民国五年(1916)四月十八日至七月廿一日
一、试译林肯演说中的半句
二、《沁园春》誓诗
三、作文不讲文法之害
四、论文字符号杂记四则
五、《沁园春》誓诗
六、读萧山来裕恂之《汉文典》
七、古代文明易于毁灭之原因
八、谈活文学
九、“反”与“切”之别
一〇、记“的”字之来源:“之者”二字之古音
一一、元任论音与反切
一二、美国诗人Lowell之名句
一三、死矣袁世凯
一四、论戊戌维新之失败于中国不为无利
一五、“尔汝”二字之文法
一六、马君武先生
一七、喜朱经农来美
一八、杜威先生
一九、麦荆尼逸事四则
二〇、“威尔逊之笑”
二一、 恍如游子归故乡
二二、 陶知行与张仲述
二三、白话文言之优劣比较
二四、记袁随园论文学
二五、得国际睦谊会征文奖金
二六、记第二次国际关系讨论会
二七、觐庄对余新文学主张之非难
二八、克鸾女士
二九、罗素被逐出康桥大学
三〇、移居
三一、国事有希望
三二、政治要有计划
三三、太炎论“之”字
卷十四
民国五年(1916)七月二十二日至十一月四日
一、答梅觐庄–白话诗
二、答觐庄白活诗之起因
三、杂诗二首
四、一首白话诗引起的风波
五、杜甫白话诗
六、不要以耳当目
七、死语与活语举例
八、再答叔永
九、打油诗寄元任
一〇、答朱经农来书
一一、萧伯纳之愤世语
一二、根内特君之家庭
一三、宋人白话诗
一四、文学革命八条件
一五、寄陈独秀书
一六、作诗送叔永
一七、打油诗戏柬经农、杏拂
一八、窗上有所见口占
一九、觐庄之文学革命四大纲
二〇、答江亢虎
二一、赠朱经农
二二、读《论语》二则
二三、又一则
二四、论“我吾”两字之用法
二五、读《论语》一则
二六、《尝试歌》有序
二七、读《易》(一)
二八、早起
二九、读《易》(二)
三〇、王阳明之白话诗
三一、他
三二、英国反对强迫兵役之人
三三、读《易》(三)
三四、中秋夜月
三五、《虞美人》戏朱经农
三六、 研(读《易》四)
三七、几(读《易》五)
三八、答经农
三九、哑戏
四〇、改旧诗
四一、到纽约后一年中来往信札总计
四二、白话律诗
四三、打油诗一束
四四、戒 骄
四五、读《论语》
四六、打油诗又一束
四七、写景一首
四八、打油诗
卷十五
民国五年十一月六日至六年(1917)三月廿日
一、欧阳修《易童子问》
二、希望威尔逊连任
三、吾对于政治社会事业之兴趣
四、戏叔永
五、黄克强将军哀辞
六、编辑人与作家
七、舒母夫妇
八、发表与吸收
九、作《孔子名学》完自记二十字
一〇、陈衡哲女士诗
一一、纽约杂诗(续)
一二、美国之清净教风
一三、月诗
一四、打油诗答叔永
一五、“打油诗”解
一六、古文家治经不足取
一七、论训诂之学
一八、论校勘之学
一九、近作文字
二 〇、印象派诗人的六条原理
二一、诗词一束
二二、黄梨洲《南雷诗历》
二三、论诗杂诗
二四、威尔逊在参议院之演说词
二五、罗斯福论“维持和平同盟”
二六、维持和平同盟会之创立
二七、补记“尔汝”
二八、一九一六年来往信札总计
二九、 中国十年后要有什么思想
三〇、在斐城演说
三一、湖南相传之打油诗
三二、记朋友会教派
三三、小诗
三四、寄经农、文伯
三五、迎叔永
三六、王壬秋论作诗之法
三七、袁政府“洪宪元年”度预算追记
三八、无理的干涉
三九、落日
四〇、叔永柬胡适
四一、“赫贞旦”答叔永
四二、寄郑莱书
四三、又记“吾我”二字
四四、记灯谜
四五、兰镜女士
四六、哥伦比亚大学本年度之预算
四七、威尔逊连任总统演说词要旨
四八、论“去无道而就有道”
四九、艳歌三章
五〇、吾辈留学生的先锋旗
五一、俄国突起革命
五二、读报有感
五三、赵元任辨音
卷十六
民国六年(1917)三月二十一日至六月一日
一、《沁园春》俄京革命
二、读厄克登致媚利书信
三、
四、中国科学社第一次年会合影
五、林琴南《论古文之不宜废》
六、汉学家自论其为学方法
七、几部论汉学方法的书
八、杜威先生小传
九、九流出于王官之谬
一〇、访陈衡哲女士
一一、觐庄固执如前
一二、作《论九流出于王官说之谬》
一三、记荀卿之时代
一四、《沁园春》新俄万岁
一五、清庙之守
一六、我之博士论文
一七、新派美术
一八、读致韦女士旧函
一九、宁受囚拘不愿从军
二〇、关于欧战记事两则
二一、瞎子用书
二二、绝句
二三、纽约《世界报》
二四、在白原演说
二五、祁暄“事类串珠”
二六、博士考试
二七、改前作绝句
二八、辞别杜威先生
二九、《朋友篇》寄怡荪、经农
三〇、《文学篇》别叔永、杏佛、觐庄
卷十七
民国六年(1917)六月九日至七月十日
归国记

精彩书摘

卷 九
Dost thou love 1ife?Then do notsquander time,for that is thestuff life is made of.
— Benjamin Franklin
你爱生命吗?你若爱生命,就莫要浪费时间,因为时间是生命所由积成的原料。
——弗兰克林
民国四年(1915)二月十八日至六月七日
(在康乃耳大学)
一、自 课
(二月十八日)
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此何等气象,何等魄力!
任重道远,不可不早为之计:第一,须有健全之身体;第二,须有不挠不屈之精神;第三,须有博大高深之学问。日月逝矣,三者一无所成,何以对日月?何以对吾身?吾近来省察工夫全在消极一方面,未有积极工夫。今为积极之进行次序曰:
第一,卫生:
每日七时起。
每夜十一时必就寝。
晨起做体操半时。
第二,进德:
表里一致——不自欺。
言行一致——不欺人。
对己与接物一致——恕。
今昔一致——恒。
第三,勤学:
每日至少读六时之书。
读书以哲学为中坚,而以政治,宗教,文学,科学辅焉。
主客既明,轻重自别。毋反客为主,须擒贼擒王。
读书随手作记。
二、国立大学之重要
(二月二十日)
与英文教师亚丹先生(Prof. J. Q Adams,Jr.)谈,先生问:中国有大学乎?余无以对也。又问:“京师大学何如?”余以所闻对。先生曰:“如中国欲保全固有之文明而创造新文明,非有国家的大学不可。一国之大学,乃一国文学思想之中心,无之则所谓新文学新知识皆无所附丽。国之先务,莫大于是。……”余告以近来所主张国立大学之方针(见《非留学篇》)。先生亟许之,以为报国之义务莫急于此矣。先生又言,如中国真能有一完美之大学,则彼将以所藏英国古今剧本数千册相赠。先生以十五年之力收藏此集(集者,英文Collection),每年所费不下五百金。余许以尽力提倡,并预为吾梦想中之大学谢其高谊。先生又言:“办大学最先在筹款,得款后乃可择师。能罗致世界最大学者,则大学可以数年之间闻于国中,传诸海外矣。康乃耳之兴也,白博士(Andrew Dickson White)亲至英伦聘Goldwin Smith(戈德温·史密斯),当日第一史家也;又聘James Lowell(詹姆斯·洛威尔),当日文学泰斗也,得此数人,而学者来归矣。芝加哥大学之兴也,煤油大王洛氏捐巨金为助,于是增教师之脩金,正教师岁得七千五百金。七千五百金在当日为莫大脩脯,故能得国内外专门学者为教师。芝加哥之兴勃焉,职是故也。”先生此言与郑莱君所谈甚相合。
吾他日能生见中国有一国家的大学可比此邦之哈佛,英国之康桥、牛津,德之柏林,法之巴黎,吾死瞑目矣。嗟夫!世安可容无大学之四百万方里四万万人口之大国乎!世安可容无大学之国乎!
*  *
国无海军,不足耻也;国无陆军,不足耻也!国无大学,无公共藏书楼,无博物院,无美术馆,乃可耻耳。我国人其洗此耻哉!(二月廿一日)
三、写生文字之进化
(二月廿十一日)
赴巨册大版会,会员某君于下列四书中选读若干则:
(一)Theophrastus(B.C.?—287?):Characters.
(二)Sir Thomas Overbury(1581—1613):Characters.
(三)John Earle(1601—1665):Microcosmography.
(四)Samuel Butler(1612—1680):Characters.
〔中译〕(一)泰奥弗拉斯托斯(B.C.?—287?):《写生论》。
(二)S·托马斯·奥弗布雷(1581—1613):《写生论》。
(三)约翰·厄尔利(1601—1665):《缩写论》。
(四)塞缪尔·巴特勒(1612—1680):《写生论》。
皆写生之作(写生者,英文Characterization)。此诸书皆相似,同属抽象派。抽象派者,举一恶德或一善行为题而描写之,如Theophrastus(泰奥弗拉斯托斯)之《谄人》,其所写可施诸天下之谄人而皆合,以其题乃谄人之类,而非此类中之某某谄人也。后之写生者则不然,其所写者乃是个人,非复统类。如莎士比亚之Hamlet(汉姆勒特),如易卜生之Nora(娜拉),如Thackeray(萨克雷)之Rebecca Sharp(丽贝卡)。天下古今仅有此一Hamlet,一Nora,一RebeccaSharp,其所状写,不可移易也。此古今写生文字之进化,不可不知。
四、救国在“执事者各司其事”
(二月廿二日)
今日祖国百事待举,须人人尽力始克有济。位不在卑,禄不在薄,须对得住良心,对得住祖国而已矣。幼时在里,观族人祭祀,习闻赞礼者唱曰:‘执事者各司其事’,此七字救国金丹也。(二十一日答胡平书)
墨子曰:“譬若筑墙然,能筑者筑,能实壤者实壤,能欣者欣,(王引之曰:“欣当读为睎,望也。”《吕氏春秋·不屈篇》曰:“或操表掇以善睎望”是也。)然后墙成也。为义犹是也。能谈辩者谈辩,能说书者说书,能从事者从事,然后义事成也。”(《耕柱篇》)亦同此意。
五、婉而谑之乐观语
(二月廿二日)
At the age of fifty we discover that not much is done in a lifetime,and yet that,not withstanding all the immeasurable ignorance and stupidity of the majority of the race,there is a gradual and sensible victory being gained over barbarism and wrong of every kind.I think we may,in some sort,console ourselves. If we cannot win as fast as we wish,we know that our opponents cannot in the long run win at all.
—Trevelyan’s Life of John Bright,Page 297.
〔中译〕 年届五十,吾辈始发觉自己一生碌碌无为。然就某种意义言,吾辈尚可自慰。虽然大多数国人麻木不仁、愚昧无知、野蛮粗俗、丑态百出,但是,对此吾人仍渐渐地取得了较为明显的成绩。如果我们不能很快获得预期的成功,那么,从长远的观点来看,我们的对手也终将一无所获。
——约翰·布赖特:《特里维廉的一生》,第279页
上所录亦是乐观之语,而其言何婉而谑也!
六、范鸿仙
(二月廿二)
《民国报》第六号来,中有近来政府所暗杀及捕杀之民党若干人之遗像,其一人乃吾友范鸿仙(光启)也。戊申余在上海时,李辛伯、李警众及鸿仙创《安徽白话报》,余始识鸿仙。后鸿仙助于右任办《民呼》、《民吁》、《民立》各报。去年居上海,有贼数人夜攻其居,君身受四创而死。呜呼!惨矣!
七、蒋翊武
(二月廿二日)
又有蒋君翊武,曾肄业中国公学。革命军起,立功为军事顾问。及第二次革命失败,君亡命广西,死焉。年二十九。《民国报》载其小传,谓“善杨卓林,与创《竞业旬报》,以通俗体鼓吹民族主义,为端方摧残。卓林遇害,蒋潜归澧……”此则不甚确。蒋与杨皆竞业学会会员,而《旬报》则非其所创也。吾主《旬报》且一年,知之颇详,亦识卓林。卓林穷困,寄食旬报社中,吾时时见之,蒋则不常见也。
〔附记〕《旬报》主笔前后共三人:傅君剑(钝根),张无为(丹斧),及余也。
八、海外学子之救国运动
(三月一日)
自中日最近交涉之起,吾国学子纷纷建议,余无能逐诸少年之后,作骇人也壮语,但能斥驳一二不堪入耳之舆论,为“执笔报国”之计,如斯而已矣。
此间学子开特别会,议进行方法,余以事不能莅会,乃留一柬云:
吾辈远去祖国,爱莫能助,纷扰无益于实际,徒乱求学之心。电函交驰,何裨国难?不如以镇静处之。……
交会长读之。读时,会中人皆争嗤之以鼻。即明达如叔永,亦私语云:“胡适之的不争主义又来了!”及选举干事,秉农山起言:“今日须选举实行家,不可举哲学家。”盖为我而发也。司徒尧君告我如此。
九、为祖国辩护之两封信
(一)致The New Republic书
Sir:
I read with great interest the letter from“A Friend of China”,published in your Journal for February the sixth.I heartily share his optimism that“the situation now developing may be of decided advantage to all concerned”,but I entirely disagree with him in his notion of the ways in which his optimistic dreams are to be realized.He seems to hold that the solution of the Far Eastern question lies in Japan’s taking a“responsible and effective direction of China’s affairs”.That,in my humble judgment,can never be the real solution of the problem.
“A Friend of China”seems to have ignored the important fact that we are now living in an age of national consciousness.He forgets that even the Philippines can not rest contented under the apparently“beneficial”rule of the United States.In this twentieth century no nation can ever hope peacefully to rule over or to interfere with the internal administrative affairs of another nation,however beneficial that rule or that interference may be.The Chinese rational consciousness has exterminated the Manchu rule,and,I am sure,will always resent any foreign rule or“direction”.
Moreover,your correspondent has been too drastic in his estimation of the capacity of the Chinese people for self-government and self-development.“The Republic,”says he,“held up to the world as evidencing the regeneration of the East has proved,as was bound to be the case,a dismal failure…China as a progressive state has been tried and found wanting.She is incapable of developing herself.”So runs his accusation.But let me remind him that the transformation of a vast nation like China cannot be accomplished in a day.Read such books as John Fiske’s“The Critical Period of American History”, and it will be clear that even the establishment of the American Republic was not achieved by a sudden and miraculous fiat.The Chinese republic has been no more a failure than the American Republic was a failure in those dismal days under the Articles of Confederation.The Chinese Revolution occurred in October,1911.Three years have hardly passed since the formation of the republic.Can we yet say,O ye of little faith!That“China as a progressive state has been tried and found wanting,”and that“she is incapable of developing herself”?
I sincerely believe with President Wilson that every people has the right to determine its own form of government.Every nation has the right to be left alone to work out its own salvation.Mexico has the right to revolution.China has her right to her own development.
Ithaca,N. Y.,Feb.27.
Sub Hu
〔中译〕
致《新共和国周报 》书
主笔先生:
余拜读了贵刊二月六日所刊署名“一位中国朋友”的来信,甚感兴趣。余对该作者之乐观主义深表赞同,即认为“目前形势之发展必将有利于各有关方面”,然而,对其所提出的实现乐观主义梦想之方法,则不敢苟同。该君似乎主张:解决远东问题之关键,在于日本对中国事务之管理是否负责、有效。依在下之愚见,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方法。
这位“中国朋友”似已忘记这样一个重要事实:吾辈正生活于一国民觉醒之时代。该君甚至也已忘记,就连菲律宾也不甘受制于美国之“有益”统治。在二十世纪之今日,任何国家皆不该抱有统治他国或干涉别国内政之指望,不管该统治或该干涉如何有益。中国国民之觉醒意味着满洲统治之结束,余深信,对任何外来之统治或“管理”,国人定将忿懑不已。
更有甚者,贵刊记者对于中国国民自治和自我发展能力之估计偏执一端。该君指责说:“有人把共和国视作东方复兴之例证,事实上该共和国是注定要惨遭失败的……以一先进国家之标准来衡量中国,是完全不够格的。她不具备自我发展之能力。”然余亦要提醒该君,像中国这样一个泱泱大国,其改革决不会是一蹴而就的。奉劝他多读一些书,譬如约翰·菲斯克的《美国历史的关键时刻》,如此他便会明白:即便是像美国这样一个共和国,也不是单凭一项突然颁布的、神奇般的法令即可建成。试想一想,美利坚合众国在沮丧的十三州邦联宪法 时期,其遭受之重创则比中华民国所遭受的更甚。辛亥革命发生于公元1911年10月,创立共和国至今还不足三载,岂能说已决无希望!岂能说“以一先进国家之标准来衡量中国,是完全不够格的”?又岂能说“中国不具备自我发展之能力”?
余完全信奉威尔逊总统所言:各国人民皆有权利决定自己治国之形式,也唯有各国自己才有权利决定自救之方式。墨西哥有权革命,中国也有权利来决定自己的发展。
胡适 纽约,绮色佳,2月27日
(二)致The Outlook书
Dear Sir:
Permit me to say a few words concerning your editorial on Japan and China which appeared on Feb.24,1915.As your editorial was largely based udon a letter to the New Republic from a man who signs himself“A Friend of China”,I beg to enclose a letter in which I have endeavored to show the fallacies in his arguments.In my humble judgment,the New Republic correspondent can not be a true“friend of China”,nor can he be“an expert in Eastern affairs”,as The Outlook seems to think.
As one who comes from among the Chinese people and who knows their inspirations and aspirations,I declare most emphatically that any attempt to bring about a Japanese domination or“direction”in China is no more and no less than sowing the seeds of future disturbance and bloodshed in China for the countless years to come.It is true that at the present moment China is not capable of resisting any“armed”demands,however unreasonable they may be.But whosoever seeks to secure“the maintenance of stable conditions in the East”by advocating Japanese assumption of the directorship or protectorship of China,shall live to see youthful and heroic,though not immediately useful,blood flow all over the Celestial Republic!Have we not seen anti-Japanese sentiments already prevailing in many parts of China?
I sincerely believe that the ultimate solution of the Far Eastern question must be sought in a mutual understanding and co-operation between China and Japan. But that mutual understanding and cooperation cannot possibly be brought forth by any armed conquest of the one by the other.
As to China’s capacity for self-development,I refer you to the enclosed letter to the New Republic,which you may reproduce,if you so desire.
Very sincerely yours,
Suh Hu
〔中译〕
致《外观报》书
尊敬的先生:
就贵刊1915年2月24日发表的社论《日本与中国》,余请惠允啰嗦几句。由于该社论之大部分论据皆取自于发表在《新共和国周报》上的一封信,该信署名为“一位中国之朋友”,特附上余“致《新共和国周报》书”。在此信中,余已证明此君之高见纯系谬论。以吾之陋见,此《新共和国周报》之访员根本不能算是一位真正的“中国之朋友”,也决谈不上是一位“东方事务之专家”,如贵刊所推崇的那样。
余作为一名中国人,深知同胞之志气与抱负,因此余敢断言:任何想要在中国搞日本统治或“管理”之企图,无异于在中国播下骚乱和流血的种子,未来的一段岁月中国将鸡犬不宁。目前之中国,对于任何外来“武装”之要求,不管其是如何的不近情理,确实没有能力去抵抗。然而无论是谁,如果他想要鼓吹以日本对中国的管理权或保护权来求得“维持东方局势之稳定”,那么,他定将看到年青而英勇的热血流遍我华夏之共和国!尽管这在当前奏效不大。君不见反日之仇恨已燃遍了神州大地么?
余诚以为,远东问题之最终解决乃在于中日双方之相互理解、相互合作。然此种理解与合作决不是由一次次之武装征服所带来的。
至于中国自我发展之能力,余已在附信“致《新共和国周报》书”中阐明,君若愿意,当可在信中找到答案。
胡 适 谨上
一〇、投书的影响
(三月一日)
SUH HU SPEAKS UP
Perhaps on Thomas Carlyle’s good old theory that every man needs a master,some Western theorists are arguing that the solution of the Far Eastern Question lies in placing upon Japan the responsible and effective direction of Chinese affairs. Japan herself takes this view,it seems,but it is not enthusiastically indorsed by the government at Washington and it will not harden into reality without serious remonstrance.
Suh Hu,writing from Ithaca,where we imagine him to be an active member of the Cornell Cosmopolitan Club,does not agree,either.He declares that in this twentieth century“no nation can ever hope peacefully to rule over or to interfere with the internal administrative affairs of another nation,however beneficial that rule or that interference may be.”That is a sweeping assertion,demanding present modification in several cases. But China has developed an active and progressive consciousness. Suh Hu is right when he says that the establishment of the American republic was not accomplished by an instantaneous fiat;and as a matter of fact he believes that the Chinese republic is getting along as well as the American republic was doing at the Critical Period,described by the late John Fiske.
“Mexico,”concludes Suh Hu,“has the right to revolution.China has the right to her own developmeent.”There is some room for argument as regards the first part of that declaration;none whatever with regard to the second.A Japanese attempt to assume charge of China will result in a sea of trouble;and we hope Japan has statesmen who can see it.
〔中译〕
胡适之高论
也许是受了托马斯·客莱尔妙言旧论之影响,认为人需要主宰者。于是,一些西方理论家正在争论,远东问题之解决在于使日本担负起有效管理中国事务之责任。看来,日本自己也如此认为。然华盛顿政府对此议并没有表示热烈的赞同。如果没有经过认真的规劝,此议颇难实现。
胡适从绮色佳写信来表示也不赞成此议。我们猜想他可能是康乃耳世界学生会的一名积极分子。他宣称,在此二十世纪,“任何国家皆不该抱有统治他国或干涉别国内政之指望,不管该统治或该干涉如何有益”。此断言不容置疑,只在某些情况下尚需稍加修正。但中国已经具有了积极的、进步的国民之觉醒。胡适说得不错,美利坚合众国之建立不是单凭一项法令一蹴而就的。他还认为,事实上,中华民国之建立绝不亚于已故的约翰·菲斯克所描述的当时美利坚合众国之建立。
胡适推论道:“墨西哥有权革命,中国也有权利来决定自己的发展。”这句话的前半句尚有讨论之余地,而后半句则是毫无疑义的。日本企图控制中国,其结局必定是引火烧身;我们希望日本能有有识之政治家看到这一点。
吾所投The New Republic之书,乃为Syracuse Post-Standard引作社论,则吾书未尝无影响也。
一一、致张亦农书
(三月三日)
足下以无用责政府,不知若令足下作外交长官又何以处之?战耶?国家之事,病根深矣,非一朝一夕之故,亦非一言两语所能尽。今日大患,在于学子不肯深思远虑,平日一无所预备。及外患之来,始惊扰无措,或发急电,或作长函,或痛哭而陈词,或慷慨而自杀,徒乱心绪,何补实际?至于责人无已,尤非忠恕之道。吾辈远去祖国,爱莫能助,当以镇静处之,庶不失大国国民风度耳。
一二、塔夫脱演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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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胡适留学日记
作者:胡适
出版社:同心出版社
ISBN:9787547706206
豆瓣评分: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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